的?我只想要一个答案,难道都不行吗?”
在她愤懑的语气之下,薛宴施施然坐在她的对面,浑身放松,半点要解释的意思都没有,他只是道:“之前那个大学生,你还留在这里?”
一瞬间,宁知醒的眼底蓄满了泪水:“你不愿意说是吗?还是就觉得,我们之间就这样了?”
薛宴看到她眼眶里的热泪,瞳孔微缩,没有让宁知醒发觉,他也没再继续追究张择的事,他直接将带来的文件,放在宁知醒的面前:“这就是我的答案。”
不用翻开,光那厚厚的一沓,第一页赫然几个大字“离婚协议”砸过来,让宁知醒瞬间晕头转向。
她再也无法冷静,目光炯亮地看着薛宴:“你什么意思?”
薛宴脸上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,语气也冰冷得可怕:“如果你没有办法接受现在的生活,那离婚是最好的选择,我放你自由。离婚之后,你的选择也很多,不是吗?”
见宁知醒没有说话,他又继续道:“至于婚后财产的分割,你可以仔细看看,这些都能保你后半辈子衣食无忧,你应该会满意的。”
宁知醒签过很多文件合同,没有哪一份会有如此厚度,可见他出手很大方。
但这些都不是宁知醒关心的,她看着薛宴:“你要跟我离婚,是为了给容瑜一个名分吗?”
在她多番逼问之下,薛宴并不否认,漆黑的眼眸中,是宁知醒从没见过的冷漠:“之前与你结婚领证,做出这个决定实在太冲动了,我不想再伤害容瑜了。”
冲动的决定、不伤害容瑜,所以可以来伤害自己……
原本已经麻木的心脏,在这个时候苏醒了过来,感受到了巨大的悲痛,就算不愿相信,可这些话,都是他来自己面前亲口说的。
宁知醒强忍着胸口密密麻麻如针刺的疼痛,手指翻动着离婚协议。
他几乎是将名下所有财产,都转到了自己名下,车、房子,还有极光公司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,这也意味着,签下这份协议,她会成为极光的最大股东。
她不由冷笑了起来:“为了能和容瑜在一起,你还真是下血本了。”
她忍住哭意,对薛宴道:“你想清楚了吗?如果我真的签了,不管是什么原因,我们之间都不会再有可能了。”
从监狱出来,遇上薛宴,宁知醒就曾不断地告诉自己,不能吃回头草,同一个坑里面,她总不能掉进去两次。
见薛宴始终没有说话,宁知醒也明白了他的意思,没有多加犹豫,直接在后面写上了自己的名字。
宁知醒也从来没觉得,写自己的名字时间会过得如此漫长,当最后一笔落下,未干的字迹也被泪水晕开。
她抬头,随手抽了张纸,将眼泪擦干净,笑着将属于薛宴的那份还给他:“薛先生,那我们从此之后,就再也没有半点关系了。”
薛宴垂眸,盯着那份协议看了许久,他长长的羽睫之下,遮挡住所有情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