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知醒仔细回想近段时间有没有做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,她无奈道:“陈警官,我不就是昨天把车停错位置了吗?交警都已经罚我钱了,这事也不归你们公安部门管吧?”
陈肃莫名其妙地道:“你在说什么?冯淮安。的案子证据都收集得差不多了,现在是要查你当年的案子,要是顺利的话,能定个正当防卫,把你之前背的罪名洗干净。”
电话还没挂断,宁知醒长久无法开口说话。
“宁知醒?你在听吗?”陈肃这几天。忙得脚不沾地,脾气更加暴躁,很快没了耐心。
薛宴见状,将她的手机拿了过去:“有劳陈警官,我们马上过去。”
他即刻吩咐司机前往警局,又见宁知醒陷入沉思,久久不语,他攥着她的手,笑问道:“网络上那些诽谤和谣言,即将不攻自破,你难道还有不高兴的吗?”
宁知醒从巨大的喜悦中跳了出来,她摇了摇头,又倚靠在薛宴的肩头:“我就是太高兴了,所以才不知道说些什么。”
这件事给宁知醒的冲击太大,茫然过后,心底全是喜悦和兴奋,那些压在心头的骂名,终于要被揭开了。
到了警局的时候,他们一进来,就见陈肃正忙着与人交谈正事,见到他们也只是招了下手,示意他们还要等会儿。
他们被带到一间会议室,等了约莫十分钟的时间,陈肃才带着几个警察进来。
有人见到宁知醒身边的男人,不由皱眉:“这位先生,还请你出去等一下,我们只是对宁小姐例行公事,做些调查和询问。”
不等他们说话,陈肃倒是反对了起来:“这是宁知醒的丈夫,留在这里应该没有问题。”
宁知醒清楚,待会她可能会听到什么样的询问,当年案发细节,如何遭到凌辱,陈肃是担心自己接受不了。
她抬头微笑:“陈警官,我们就快速开始吧,我一个人可以的,总不能坏了你们查案的规矩。”
在薛宴担忧的目光中,宁知醒也没半点畏惧,笑着道:“我现在已经不害怕,薛宴,相信我。我能独面对这一切。”
要是说和薛宴结婚的好处有哪些,不会如风吃穿,生活条件优渥,更重要的一点是,给了宁知醒莫大的勇气,去面对人生中的一切劫难与痛苦。
当一个人变得自信又强大的时候,过往阴霾不会再对自己有任何影响。
陈肃见薛宴真就这样出去了,他愕然挑眉,问宁知醒道:“你之前那病?”
宁知醒笑道:“多亏了你和沈医生不断地帮助我,我现在已经好了。”
陈肃只是嗤笑,要说功劳,他和沈煜都没法邀这份功,一切都是薛宴的作用。
当人坠入深不见底的深渊时候,唯有身边有人及时拉住自己,才能从这黑暗中逃脱,这让他想到了日渐开朗的齐烟,她正是需要这样一个人吧?
调查的过程也并非宁知醒想的那么顺利,陈肃只是作为协助者,在旁边做记录,而那位调查组的人,一直是以一个客观的角度向她询问问题,口吻中是将她当做那个杀人犯。
宁知醒都是能够理解的,她惨白着脸,重新记忆那晚与冯淮安的争执。
水果刀,巴掌,还有惨无人道的折磨……直到最后的鲜血迸溅。
想要翻案,最难的地方并不在此,更多的是没有证据,也和冯淮安所犯的事,没有直接联系。
调查组的人离开后,陈肃陪着她在会议室坐了片刻,沉默许久之后,他看了一眼外面正在与人通话的薛宴,缓缓开口道:“想要翻案,让齐烟出来作证,是最简单的。”
这一点哪用陈肃说啊,宁知醒比谁都清楚,?但她没有多思考就摇头拒绝:“这绝对不行,如果让她出来,我宁愿继续背负这个罪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