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0章(1 / 2)

我仰頭看去,一眼瞧見周晉毅的剛毅的下頜,下頜處冒著青苔色的胡茬,他的喉結分明時不時滾動一下,我看到一顆汗水從他額前滴落,一直落到他下頜,鎖骨,再一路往下,我莫名其妙的盯了他好久,仿佛是因為太過吃驚,又仿佛不是因為隻是吃驚。

我小聲的說:“你怎麽來了?”

他把我抱到急診室,一邊玩笑的對我說“想你就來了”,一邊叫醫生給我開藥看病。

我都沒來得及對他的話發表回應,就被醫生摁住,左檢查右檢查,折騰了好久一番。

開了藥,醫生讓周晉毅帶我先去吊針,再去拿藥,最後回家休息一天就可以。

周晉毅得到醫生命令,將我帶到吊針室讓護士給我吊針,那新來的護士估計是個實習小護士,捏著我的手左紮右紮,始終紮不得要領,我疼得眼淚翻滾,不停拽緊了周晉毅的手臂。

周晉毅估計是被我拽疼了,擰著劍眉吼了那小護士一眼,“你能不能輕點?沒看到她被你紮得快要哭了?”

小護士被個器宇不凡的帥哥這樣一吼,手就越抖了,越發紮不得要領,最後還是換了一個護士來,才一次成功紮進去,總算讓我舒服的躺著吊了一瓶液。

周晉毅脫下他身上的外套給我披著,然後說要去拿藥,頭也不回的就走了。

我在身後盯著他的背影漸漸消失在地平線,忽然發覺自己有點舍不得他,也許是害怕來醫院,我總是希望身邊有人陪伴著,可是他頭也不回的就走了,他總是這樣頭也不回的就走了,我憂傷的在想,有一天他會不會也和我生命中無數重要的人一樣,不吭一聲轉身頭也不回的就走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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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晉毅再次拿藥回來的時候,坐到了我身旁的位置。

深夜的醫院很是安靜,我靜靜的拽緊了他的襯衫袖子,我想他並沒有察覺,因為直到我吊完一瓶液,他也沒有把我的手推開。

他隻問我,想吃什麽,待會讓人買給我吃,我迷迷糊糊的說,我想吃方便麵。

他笑了一下,再無下文。

我吊完了液,他問我能不能自己走,我以為他想把我拋棄在這荒蕪的醫院裏,立即搖頭說不能。

他沒有再說一句質疑我的話,後背背著我,離開了醫院。

走到醫院樓下的空地,我在漫天星辰之下,搭在他後背輕輕問他:“你為什麽不抱我?”

他笑了一聲,說:“你也不想想你多重,抱你能走這麽長一段路?”

“可是你剛才可以啊!”

“所以手差點要廢啊!”

我聽得他的抱怨,才突然明白自己可能真的有些重了。我有些哀傷的想,明天開始可能要減肥,想著想著,我仰頭看一眼圓圓的月亮再看一眼他挺括的肩膀,又在他耳邊開始胡言亂語:“你說今晚的月亮有多少罩杯?”

他頭也不抬,笑,“比你大。”

我躲在他的後背,胸腔清楚感受到他笑起來時的震動,我也笑著補上一句:“今晚的月亮,至少有D罩!”

他愣了一下,笑了一下。

我感覺這是我與周晉毅認識這麽久以來,相處最為愉快的一次,雖然我頭腦現在是暈乎乎的,可是我很確定我現在很快樂。

如果快樂可以複製,我真希望這份快樂可以無限黏貼下去。

他把我帶到了他的家裏,就是我曾經去過的那套豪宅,把我抱上樓的時候,我還有些許反抗,我當然沒有忘記他上次在這所房子裏的某一間房間裏,朝我臉上狂扔的那一大把安全套。

男人有時候是很不可理喻的,他們有時候對你特別好,有時候又對你特別不好,他真想逼你和他做什麽的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