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。
我耐心的聽他講完這番話,他話音一落,我便語氣淡淡對他說道:“以前的事情我早就忘記了。”
他愣了一下。
我又說:“你也忘了吧。”
他沉默了片刻後,對我說了一個簡短的字:“好。”
我沒有與他告別,轉身離開。
在我眼裏,告別都要說再見的,說再見就好像我與周晉毅那樣,還必須要再見的,因為他還欠我很多錢,我無論如何都要再見他的。
可是周敬堯什麽都不欠我,也許他欠過我情債,欠過我眼淚債,欠過我修補心靈情傷的醫療債,可是我現在已經不需要他還我了。
我隻想安安靜靜的和他告別,真正的告別是無聲的,轉身就走的,頭也不回的。
我用實際行動衝下樓梯,比剛才走下樓梯的速度快了好幾倍。
走出這棟大樓的時候,我默默的抹了把額頭的汗水,在停車場找到我的電動車後,火速離開這裏。
我沒有回出租屋,直接來到了夜色上班,門口的保安哥已經站崗,見我神色慌張,連招呼都不給他打,還問候了我一聲:“小薄荷,你這臉色不太對啊?”
我嗬嗬笑兩聲,糊弄了過去,走進酒吧,直奔休息間,抱著周晉毅給我的那個禮盒,坐在椅子上發呆,好久都回不了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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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明周敬堯已經無法喚起我心中一絲漣漪,然而我卻還是會因為他的出現,而回不過神,連幹活的力氣都沒有了,我真討厭這樣的自己。
媽媽桑和一眾姑娘們將我團團圍住的時候,我還抱著我的禮物盒子在發呆。
有個姑娘開我玩笑:“小薄荷這是怎麽了?難道是周少太久沒來,她連精神都提不起了?”
另個姑娘說:“你懂個屁,小薄荷這分明是被周少弄得疲軟體虛,雙腳無力,站不起來呢。”
我扶了扶額,頭疼得很,換了平時,我勢必與她們口戰三百回合,她們誰也別想說得過我,可是今天真是沒力氣,我明明也沒幹什麽體力活,腦袋卻暈乎乎的,一句話不想說,一件事不相幹。
媽媽桑見我不說話,對眾位姑娘們說:“你們別隻懂得在這裏羨慕小薄荷,你們呀,但凡能有小薄荷一半的本事,釣個凱子,就是給我爭臉了,可是你看看你們,除了陪客人上床,賺那一點點皮肉費,你們還能不能搞點深層次的東西了?學學小薄荷,把男人的心留住啊!小薄荷一個電話就能把周少喊過來,消費一晚上還幫我賺那麽多錢,你們可以嗎?你們可以嗎?”
我在心裏忿忿的想:媽的,誰想給你賺錢了?都是你逼我的,從今以後休想我幫你打一個電話給周晉毅。
我聽著這群鶯鶯燕燕在我頭頂處嘰嘰喳喳,默默的捂住了耳朵,垂下腦袋,繼續發我自己的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