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發現那段坐在樹枝上發呆看太陽的日子,竟是我這一生最快樂無憂,也最想重過一遍的生活,隻是好時光當真易逝,昨日之事如流水,一去不複返,我再也回不到那單純快樂的好時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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幾個小時後,我出了動車站,按著記憶中的路線,攔截了一輛摩托拉客車。
由於我不熟悉地勢,我還詢問了那摩托車司機好久,在我確定他知道我所要去的地點與方位後,我才與他商量價格,又討價還價了一番後,我坐在摩托哥的車後,一路蜿蜒輾轉,顛簸勞頓,終於在半個小時後,見到了我小時候最熟悉的那一棵大榕樹。
我爸爸曾經告訴過我,萬事都會改變,隻有樹不會變。
這一棵大榕樹已經有數百年的曆史,是我們這村裏的鎮村大樹,我十幾年沒有回來過,早已從一個嗷嗷待哺的小女孩長成一個成熟獨立的小女人,它卻一如往昔,像個戰士般站在我們村口。
我走過去坐在樹底下的圓盤休息椅,伸手輕輕摸著它的老樹幹,它一如既往的粗壯,昂揚,挺拔,仿佛這些年的歲月,在它身上並沒有留下太多的痕跡,唯一的痕跡大概是,頑皮小孩故意用刀刻在它樹幹上的字跡,比如“XXX到此一遊”,比如“XXX愛XXX”,又比如“XXX你去死”之類的……我心疼的看了一眼老榕樹,心想它也不容易呀,好好的一棵樹,總被人亂塗亂畫。
告別了我的老榕樹,我又找了當地的幾個人,詢問了我舅舅的名字與現在居住的家庭位置後,我一路兜兜轉轉,走了好幾次錯路,才終於找到了我舅舅家的住址。
我已經好多年沒來過舅舅家,小時候記得他家門前總是一片泥濘,這些年大概是村裏有人發家致富,帶頭修路,把從前的路都修齊整了,我卻再也找不到路了,還好有熱心人引導,否則我大概找到明天天亮都找不到舅舅的家。
我站在舅舅家門口敲了一會門,來為我開門的是許多年不曾見的舅媽。
舅媽老了許多,頭發都花白了,她看我第一眼時,沒把我認出來。
等到我喊了她一聲“舅媽”後,她才將我認了出來,趕緊給我開了門,將我引入了屋子後,舅媽將我由頭到下打量了一個遍,眼圈卻不由地泛起了淚花。
舅媽激動得不能自已,不停問我:“薄荷,真是你嗎?真是你嗎?”
我說:“舅媽,是我呀,真的是我呀,舅舅呢?還有妹妹呢?”
舅媽抹掉了臉上的淚這才回答我:“你舅舅和你妹妹去趕集了,今天恰逢三六九沙崗墟趕集,你妹妹說想買東西,就讓你舅舅騎著摩托車載她去買了。”
我點點頭,問舅媽:“舅舅最近身體可好嗎?”
“還好。還好。”舅媽說著說著又心酸的掉淚,“就是一直埋怨我,自從他出獄後,他就一直埋怨我,說我當初不該把你送到福利院,我跟他說當時我一個女人,真的沒有辦法帶到你們兩個孩子,把你送到福利院我也是沒有辦法,可你舅舅說他對不起他姐姐,日後死了也無法跟他姐姐沒個交代,整天就鬱鬱寡歡,隻知道喝酒,出獄後他也不去找活幹,這些年家裏的日子就過得更苦了,你舅舅恨了我大半輩子了,前些年還特意去當年的福利院,想找尋你的下落,可是那福利院已經易址了,再也找不到當年的人員流動記錄了,那些個老員工我們又沒辦法找到,我們連你的下落都不知道,所以你舅舅就愈發變本加厲的怪我……薄荷,你可以原諒舅媽嗎?”
我取了張紙巾給舅媽擦眼淚,撒了個謊說:“舅媽,我沒有怪你。當年咱們家的情況我又不是不知道,多個人就多個負擔,我還要讀書吃飯,你還有妹妹要照顧,你把我送到福利院是對的……就算是換了我,我也這樣做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