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入喉腔穿腸過,我被辣得舌頭發麻。
剛開始一杯兩杯下去,我的頭腦還算清醒,到了第五杯時,我已經明顯感覺頭腦發暈,連身子都有些站不穩了。
我聽到周圍有人在起哄我,有人在鼓勵我,有人在嘲笑我,可無一不例外,他們每個人都像是在動物園看猴子似的來看我出醜。
我抬起頭巡視包廂一圈,下意識的想在人群中尋找周晉毅的影子。
好不容易,我才看到人群中的他,他高大的身子陷在沙發上,臉色沉寂,黑眸此刻也正朝這我的方向看來,眼底隱隱透著寒氣。
我打了個冷顫,扶著桌角,緩慢的蹲下身子,雙腳已經無力支撐我全身,蹲下去後,我直接跪在了地板上。
可我的理智尚存,我深知我現在唯一要做的事情,就是速戰速決。我要在自己還沒有醉倒之前,喝完剩下的五杯酒,然後以最快的速度衝出這間包廂。
我顫抖的伸出手,繼續拿第六杯酒,因為手抖的關係,第六杯酒被我往外倒出來許多。
我聽到周圍有個尖銳的女聲對周晉毅說:“周少,她犯規,她一定是故意把酒倒出來的……”
我不知道周晉毅是怎麽回答這個女人的,隻記得直到我洋洋灑灑拿起第九杯酒送入喉中時,周晉毅也沒有站出來說我犯規。
我真不是故意把酒倒出來的,確實是因為喝了酒,手一直在顫抖。
我完全控製不住自己的手,拿起第七杯酒時,我還因為一時手抖,直接把酒杯摔在了地上。
可周晉毅估計是良心發現,他並沒有要我再補上一杯酒。
所以直到我順利喝完第10杯老白幹時,除卻那些不小心被我灑出來的酒,以及被我不小心摔掉的一杯,我估計自己真正喝下的,隻有7杯不到的白酒,也就是一瓶多一點的老白幹。
這要是換了我爸爸來喝,估計就跟喝白開水似的。
可我不是爸爸,雖然我是爸爸的女兒,但是我隻得到了爸爸一丁點的遺傳。
這幾杯老白幹下肚之後,我已經連站都站不起來了,我趴在桌邊,直接動彈不得了。
我不僅動彈不得,我還漸漸感覺胃裏難受,不停的有東西往上翻湧。
我意識到自己想吐了,可我不想在這麽多人麵前吐,我不想在這麽多人麵前丟這個臉。
我用最後一絲清醒,抑製住我翻滾而上的胃,我暗示自己,一定要順利走出去了,才能盡情的吐。
周圍有人不停的朝我起哄、吹口哨,我聽到有個男聲在我耳邊說:“小薄荷,快站起來走出去啊,隻差最後一步嘞!”
我認出這個說話人的聲音,是酒吧門口那個一直比較照顧我的保安哥。
我下意識的點點頭,再仰頭想要找尋保安哥的身影時,卻什麽都找不到了。
我扶著桌子用力撐起全身時,感覺自己真是要死了,眼前是一片暗黑的,我伸手也看不到五指,有人在一旁幫我轉了個方向,在我耳邊低語:“一直走,別回頭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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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認出說話的人還是保安哥,可是我努力睜開眼睛也看不清保安哥的臉,隻依稀看到一團模模糊糊的人影。
很快就有人把保安哥給踹開了,因為保安哥這樣幫我,是在犯規。
有人說要揍他,但是我聽到周晉毅慵懶的開了口:“揍什麽揍呀?都給我滾一邊去,別擋著啤酒妹的路。我倒要看看她要給我怎麽滾出去。”
周晉毅的話說得不懷好意,我果然沒有令他失望,隻往門口走了幾步路,我就眾望所歸的倒下去了。
我倒下去後,耳邊仿佛還聽到了周晉毅那低冷嘲諷的笑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