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所以很少在他面前讲。也不知道江宴狄是从哪里学来的这样一个称呼,这般肉麻。他向江宴狄叮嘱道,你可千万不能在我家里人面前那样叫我,江宴狄问那在家里呢?孔熵秋抿了下嘴唇,脸颊泛起一层红晕,轻咳一声说:“得啦,楼公。”

刚开始江霖知道自己成了爸爸的专属“宝宝”后特别开心,可是直到随着年龄的增长,他才逐渐听懂了父亲喊母亲“bb”背后的那份特殊的亲密。那才是他所想要的。

江霖想要当江宴狄的“宝宝”,想要当江宴狄的“bb”,想要当江宴狄心里位置最特殊的那个人。

到了晚上,江霖终于又睡回到自己的床上。床铺柔软,但比不上心里的那份轻飘飘。他喝完江宴狄递给他的牛奶,躺在床上,用期盼的眼神注视着他。

男人静静地坐在床边,深邃的眼眸隐匿在灯光的昏暗中,睫毛轻垂在眼前,投下一片微弱的阴影,像是在挣扎些什么。

江霖微微凑近主动上前,贴上江宴狄的嘴唇,男人的嘴唇微薄,带着一丝干燥的凉意。他像一只小狗般捧着江宴狄的脸吮吻他的唇瓣,末了分离前用舌尖依依不舍地舔了口江宴狄的嘴唇,说:“晚安,爸爸。”

过了半晌,江宴狄才回道:“晚安……bb。”

孔熵秋见江宴狄一脸沉重地回到了卧室,放下手上的书,体贴地询问:“怎么了?”

“……没什么。”江宴狄反应过来鼓起精神,强颜欢笑了下。

孔熵秋将书放回到枕侧,拍了拍身前,江宴狄乖乖地爬上床,枕在了他的大腿上。

孔熵秋抚摸着他的头发,问:“最近工作很忙?”

江宴狄说:“啊,嗯……是啊。”

“彭浣没有为难你吧?”

江宴狄哭笑不得地问:“她为难我作什么?”虽然彭浣算是他的上司,但不属于他的直属上司,他们之间还隔着一层传话员呢。

孔熵秋叹了口气说:“你知道的,她从以前就不怎么喜欢你。”

以前孔熵秋刚怀孕那阵,比起自己的朋友是个能怀孕的双性人,彭浣的重点最先放在了:“你们做爱竟然没有戴套!?”

她恶狠狠地给孔熵秋补习了一番女性方面的性知识,又将火力集中对准在了“始作俑者”上。

当事人表示很无辜,江宴狄那晚喝得实在是烂醉,连自己是怎么离开的酒吧都不知道。

彭浣横着眼睛问:“你要是真的喝醉了,那里还能硬得起来!?”

江宴狄无言以对,最后以他对孔熵秋的一句“我会对你负责的”的承诺,将整场闹剧画上了终点。

然而孔熵秋的父母对整件事情的发展和处理仍然心怀不满。在他们保守的认知里,他们本希望江宴狄大学毕业后可以尝试去做器官切除手术、变成一个“正常人”,又或是足够幸运,能够遇见一个观念先进超前、接受事物能力高的女孩儿。可既然都发生了这种事儿,最主要还闹出了个孩子,他们便只好接受了家里的这个男“儿媳”的存在。

江宴狄家里的条件并不算好。父母在他年幼时早早离婚,但也还算有良心各自分担起一部分江宴狄的抚养费,不过又在各自组建了新家庭后遗忘了江宴狄的存在。江宴狄从小被外婆抚养长大,后来顺利上了大学,但在大一那年外婆也因病离世,在那之后便一直是一个人。

孔熵秋的父母心思缜密、出手阔绰,在给江宴狄和孔熵秋肚里的孩子做完亲子鉴定后,寒假就把江宴狄绑去国外和孔熵秋领证结婚。虽然在国内他们的婚姻尚未具有任何法律效应,但是在帮江宴狄申请护照的时候,他们收集了江宴狄个人信息的所有资料。假如江宴狄对孔熵秋不忠不义,等待他的将会是一场社会性死亡和封杀。

好在江宴狄并不像他给人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