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从容起身,梅久从里到外其实都湿了,既然外套被他扒了。
里衣也应该换了。
她索性也将里衣一道脱了,她动作麻利,不过眨眼的两息时间,人已经脱得光不出溜,一丝不落。
若是脸白是梅久的长处,她院子洒扫风吹雨淋,其实脸是露在外出的,到底还是晒黑了一点。
可身上的未见光的白,才真真是雪白,如丝滑的牛乳,细腻的雪锻,上好的琼脂,无暇的美玉。
让人爱不释手。
午后阳光正胜,透入内室的阳光撒在她身上,白得发光,晃得人眼晕。
傅砚辞不过侧头瞥了一眼
眼神一沉,下一瞬却是将榻上的斗篷整个将她给拢住了。
“做什么?”他问道。
梅久十分不解,“脱湿衣服。”
她想到方才被傅砚辞捉弄,忍不住回敬道:“公子以为我在想些什么?”
傅砚辞气息有些加重,抱着她的手微微用力。
便将整个人往自己怀里拉近……
于是,梅久便是一怔,不可置信地抬头看向傅砚辞。
他勾了勾唇角,问道:“你在想些什么,不重要,现在我想干什么,你可知晓?”
他语气仍旧波澜不兴,可重音分明放在了干字身上。
梅久赶忙收敛了笑意,正襟危坐,一动不敢动。
不是她色厉内苒。
实则是那日被傅砚辞折腾得险些去了半条命。
傅砚辞算是鳏夫吧?又曾带兵打仗,身体条件优越,那气力仿佛使不完,冲锋陷阵是个好手。
杀敌用起来应该不错,可帐子里都用在她身上……
委实是吃不消,也委实弄怕了她。
傅砚辞许是也没真想在此处要了她,不过是警告她别在惹火而已。
见她乖乖垂了头老实了,他也平心静气,将心火给压了下去。
冷哼了一声,“没用的小东西。”
梅久:……
“公子,热水烧好了。”
傅砚辞嗯了一声,挡住了梅久的身子,外面来人提水,很快将净房里的浴桶给倒好了水。
等人都下去,傅砚辞打横将梅久抱起,走到净房将人放进了浴桶里。
他做事粗中有细,看起来动作粗鲁,可放下的时候,力道很轻。
梅久本还惦记后背的伤口,怕沾了水。
可直到被放入浴桶,她低头才发觉,水升的高度只到胸前,那么后背肯定不会淹没。
傅砚辞将她放下,就转身出去了,两人隔着屏风。
人骤然进入水温正好的环境,浑身上下都很舒爽,暖流流过四肢百骸,令人忍不住喟叹一声。
“今日之事,虽说是老夫人临时起意,可到底是让你受了委屈,你可有什么想要的?”
傅砚辞问道。
来了!
梅久眯着的眼睛睁开,转头隔着屏风看向傅砚辞。
“奴婢跟在大公子身边,便是天大的荣幸。”当然,与领导说话要先客气客气。
傅砚辞冷哼了一声,似乎看穿了她的虚伪。
“我只再问你一次,若是你不觉得委屈,这厢便揭过不提了。”
别!
那我这跪不是白跪了么,这桶水不也白挨浇了,便是方才的两个喷嚏都白打了!
本人做事从来不亏本。
梅久立刻道:“虽说奴婢对大公子可以赴汤蹈火,万死不辞,可奴婢眼下的确是有事相求。”
傅砚辞利落落座,如她肚子里蛔虫一般,看透了她欲擒故纵的伎俩。
“说吧。”他再次提壶给自己斟茶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