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理智上来说,她应该拒绝,吊着人的胃口。

轻易被得到就会不珍惜了,她有经验。

可当她看向南宫济民的脸,想到他的出现,久违的悸动让她觉得活着真好。

她反身坐在了他身上,俯身吻向了他的唇,用力过猛还磕到了他的牙。

男人闷哼一声,随即是一声轻笑,窗幔放下,人影交缠,外面蝉鸣阵阵,吟哦声不时传来,月亮羞红了脸,躲在了云层中。

春桃背上的朵朵桃花,随着温度上来而朵朵绽放,赏花之人落下了欣赏的吻,玉臂轻抬,墨发散开,巫山云起蓝汤暖,一枝春浓露华沉。

夜漫长春风一度又格外短,南宫济民穿衣,在她额头吻了一下,问道:“可有信物要给沈梅久?”

春桃正迷糊,头还是晕乎乎的,仰头看来瞳孔都没对焦。

男人轻笑一声,“沈梅久如今怀了双身子,傅砚辞宝贝得紧,她对你算是够义气。”

春桃顿时醒了,若是她丧命宫中的消息被梅久知道,恐怕要伤心的。她想了想,从枕头边递过来一个盒子。

南宫济民没接,不出意外里面静静躺着是一对儿珍珠耳铛。

“我没什么东西,这是她曾经送我的。”

南宫济民了然,接了过来,随即又在她额头落下一吻,“以后朕送你。”

春桃笑了笑,并没言语。不说信与不信,男人床上的话,下了床就当不得真了,她心底这么跟自己说。

南宫济民也并不说什么时候让她入宫,只道走了,就潇洒地离开了。

春桃躺在床上,闭上了眼,脑海里全是令人热血贲张的画面。

她从不回味这些,床事总是令她畏惧憎恶,可南宫济民禁欲的样子,和脱下衣服时健硕的肌肉,炽热的气息,蓬勃的力量让她久久回不过神来。

她笑了一声,眼泪随即滑落,她抬手舔了舔,好像是甜的。

怪不得他吻了她之后,说她撒欢,药是甜的。

苦尽甘来。

第392章 贵不可言

梅久对曦明元年又名曦贞元年这一年整体觉得是乱套的一年。

先是漠北与大曦开战,傅砚辞得胜归来,又接连朝廷动荡,又是夺门之变又是成祖驾崩,又是后宫殉葬,接着是新皇登基。

傅砚辞忙的脚不沾地,朝廷封了他为安国公,被他婉拒,最后封了他都虞候,并亲自给他和梅久赐婚。

忠勇侯府爵位也恢复了,南宫济民袭了爵,一门双侯看起来风光,可想到之前忠勇侯被吓死……这等荣耀给谁谁也不敢要。

得知贵妃随着先皇而去,梅久险些摔倒,还是傅砚辞将信物递过来,梅久才松了一口气,又为春桃高兴。

她以前向往平平淡淡的生活,可忠勇侯府出事,她连番奔走,看尽了冷脸受尽了嘲讽,让她觉察到了权势的好处。

有权势才能做主,不至于被旁人一句话掌控命运。

所以傅砚辞问她想不想卸甲归田的时候,她摇了摇头。

傅砚辞婉拒了封公的建议,梅久了然:公侯爵位看似一步,一步却是难迈。封了国公,往上封无可封,要被猜忌的。

新皇对傅砚辞十分信重,傅砚辞早出晚归,可眉宇间多了畅快,新皇许多新政推行的很快,惠及百姓。

当然,朝廷也有反对的意见,新皇雷霆手腕大刀阔斧,杀了一片,贬了一片,就当朝廷的人以为新皇无人用而窃喜的时候,新皇又开了恩科,提拔了一大部分寒门学子,就连科举考试也是实用居多。

沉疴难治的大曦,又似多年丧偶新娶娇气的鳏夫,蓬勃地散发了第二春。

元年过去,曦贞二年二月,十五那天,梅久发动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