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百般无赖之下,想着送傅砚辞个香囊吧,香囊是梅瑾帮着剪好的布,她自己绣的,图样明明是鸳鸯,结果她绣了个四不像。

春桃绣工比她好得多,她若是绣肯定栩栩如生,想到春桃的香囊当初是为了送给傅砚辞的,结果被自己送出去了,怎么看这个香囊就要有些别扭。

于是梅久索性拆了,自由发挥,绣了米奇老鼠米奇和米妮。

“主子这两个老鼠绣得好。”梅瑾终于看出来梅久绣的是什么了,之前绣鸳鸯的时候,她笑得前仰后合说这鸳鸯怎么长了个鸡爪子……

梅久丢的时候很随意,谁曾想傅砚辞倏地抬手,从马上跃起,就那么精准地抓住了香囊。

百姓们哪里知道什么跟什么,只热烈地鼓掌:好!

“傅将军不愧是傅将军……”

梅久隔着人群,看到傅砚辞已经走过,偏偏又转头朝着自己看了过来。

“郑将军长得也不错……”人群里有人道。

梅久不由得想笑,傅砚辞是正的,但是他姓傅,他手下姓郑,却是副手。

她自己不由得想到郑将军傅将军,忍不住自娱自乐地笑。

傅砚辞要进宫谢恩,再加上庆功宴,梅久知道他一时半会回不来,吃了饭又回到床上躺着了,不多会儿又睡了过去。

半梦半醒的时候,感觉腹部一热,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,就看到傅砚辞朝她笑了笑。

梅久搂住他,傅砚辞的吻落了下来。

他的下巴还有胡茬,身上汗味儿很重,风尘仆仆过来,想必出宫就直接过来了。

侯府的事情……

梅久刚想开口,傅砚辞似乎猜到她想要说什么,“我都知道了,这阵子,辛苦你了。”

他说着,吻落在梅久的额头,“之前消息封锁,让你担忧了……”

“我相信你会没事的。”

傅砚辞将她搂得很紧,梅久隐约嗅到了血腥气……

她手刚要往傅砚辞胸前塞,却被他一把捏住,“你如今是双身子,不要这么猴急。”

梅久:……

真真是智者见智淫者见淫。

“我是要看你受没受伤!”梅久瞪大了眼。

傅砚辞摇头,“没受伤,血都是旁人的……”

可他说这话的时候,侧头摸了一下鼻子。

“傅砚辞。”梅久道:“撒谎的人,鼻子会变长的,你知道的吧?”

傅言辞很快改了口:“只是小伤,不碍”

下一瞬,梅久摸过去,他闷哼了一声。

梅久手心已经摸到了一片温热,她吓得险些要跳起来,被傅砚辞一把摁住,“没事,中了流矢,赶路赶得急伤口崩开了。”

梅久没忍住问道:“干嘛赶路那么急?”

“三个月之期要过了。”

梅久顿时无语。

傅砚辞走之前说过,尽量三个月在她显怀之前赶回来,可战场上瞬息万变,谁能保证三个月能成,大上半年一年两年也是常有的事。

傅砚辞如此轻描淡写地说,可见战事有多激烈。

梅久问了许多战场的事,可傅砚辞显然不愿意多说,只是手覆在她肚子上,咦了一声。

正常情况下,女子四个月才开始慢慢显怀,有得瘦的,可能六七个月才明显。

可梅久坐起来,三个月的肚子就细看有些明显了。

梅久回握住他的手,傅砚辞捏着她的胳膊,手指落在了她脉搏上。

梅久静静地看着他,傅砚辞傅伯明能文能武不说,就算有一天不在朝廷当官,都能出去当个赤脚大夫了。

“之前累着了,看样子像是双胎。”傅砚辞脸色复杂,原本冷漠的脸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