梅久看着他的背影,正感慨着,谁曾想他走到了楼梯又忽然调转回头,大手将她抱在了怀中。

“真想时时刻刻把你拴在裤带上。”

他叹息着,说了句幼稚话。

梅久忍不住笑了,之前他还说过,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,他不可能时时刻刻保护她,是以给了她暗器。

傅砚辞将一个小匣子塞给了梅久。

“聘礼。”他道。

梅久打开一看,里面有大宅的房契地契,还有大数目的银票,钱庄。

梅久合上匣子放在一旁,拉着他的手,放在了肚子上,“嫁妆。”

傅砚辞再次笑道:“好好护住嫁妆。”

“你也好好保重,你要是有个好歹,旁人住着你的大宅,花着你的银票,睡了你的媳妇还打你的孩子!”

傅砚辞:……

他倒抽一口气,“我尽量在你显怀之前回来。”

三月以后,肚子就要显怀了,若是成亲,旁人会指指点点。

梅久摇头,“打仗哪里是你说了算的,我等得起。”

傅砚辞再次亲了她额头,这才匆匆离开了。

傍晚的时候,门口又来了人,梅久看到来人的时候,觉得有些眼熟。

主要是这方块脸,太印象深刻了。

倒是梅瑾看到来人,脸色通红。

“在下杨慎,傅大人命卑职过来。”男人只说了这一句,余光扫了梅瑾一眼。

“来做什么?”梅久疑惑道。

傅砚辞是下午走的,他走了没多久,墨风带人来又是补楼梯又是送安胎药,后来又让她去别院。

被她拒绝后又送了稳婆。

不是说好三个月回来么?

谁曾想墨风又道:“公子说,万一提前发动了呢……”

三个月发动,那也只是落胎。

梅久没说丧气话,只说眼下不用,墨风也不墨迹,转头就带人走了。

等梅久吃了晚上饭出门买东西,这才发觉周围的邻居换了一茬。

旁边的院子也空了,稳婆住了进去。

然后等遛弯回来,就看到了门口站得笔直的杨慎。

“卑职先前在五城兵马司任职,当然是受了定国公的提携……后来定国公府倒了,卑职受到了牵连,如今停职了。”

梅久点了头,之前有人追他,他躲在了她的马车里,想要挟持她,最后是傅砚辞出了手。

五城兵马司未必是定国公亲自提携的,不过沾了边都要彻查。

想必是傅砚辞同他交易了什么。

“既如此,那你就留下吧。”梅久本对杨慎没怎么注意,只是发觉每次杨慎说话,梅瑾就脸红。

眼下也是如此,傍晚了,佟掌柜和顺溜要回家,梅瑾上板,刚拿起板子就被杨慎一手拿了去,很是轻松挂上。

然后他就站在了一旁。

梅久打量着两人,打了个哈欠说要上楼,然后就回房躺下了,迷迷糊糊刚睡着,就听到霹雳乓啷的动静。

她还以为是闹耗子,刚揉眼睛打开门,没等下楼,就看到杨慎和梅瑾似乎在过招。

此时杨慎单手将梅瑾两手给摁住,将人压在了楼梯口,上半身微压,“你身上的伤还没好,不是我的对手。”

他说着,撒了手,梅瑾脸红的都能滴水。

眼看着杨慎转身,她去偷袭,杨慎似乎背后长了眼睛,侧头避过单手又抄前一拉

梅瑾重心朝前摔了出去,杨慎立刻稳住她身型,只是那手不偏不倚……落在了梅瑾的胸部。

他还用力握了一下,梅瑾这下子耳根红的都滴血,啐了他一口,“登徒子!”

杨慎脸也臊红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