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砚辞:……

一时居然不好说这个梦是噩梦还是美梦。

“你没事吧,没受伤吧,身上的零部件还全不全?”

梅久亲完他以后,又抬手摸着他的脖子,胸膛,然后顺势往下……

身后一声咳嗽声,让傅砚辞一把拉住了她的手,“别乱动。”

梅久头倚在了傅砚辞的脖颈上,鼻尖嗅到他身上淡淡的薄荷味,以及他的沉稳的呼吸。

不多会儿她才从噩梦中抽离出来,看到自己几乎都要贴在傅砚辞身上时,才后知后觉。

脸有点臊得慌,赶紧从他怀里挣脱了出来。

“主子,您醒了?”梅瑾的声音传来。

梅久一扭头,看到梅瑾很是高兴,“你怎么来了。”

“昨日走错了路。”梅瑾有些不好意思,手上还端着马车上拿下来的盆,里面已经打好了水。

“主子,洗把脸吧。”梅瑾笑道。

真是太贴心了,梅久很是感,刚要上前,不知什么时候来到她身后的傅砚辞上前了一步,抬手碰了碰水。

“在井里打的?”他问了一句,梅瑾看过来,但见他神情淡淡,看不出喜怒。

梅瑾愣了一下,点了点头。

“水凉。等等。”他说着,转头走到一旁,将熄火上面的铁桶拎了下来。

倒了水兑里,又抬手试了试水温,“行了。”

这一切的动作看起来很是自然,梅久和梅瑾却愣住了。

梅久:我有这么讲究?

现在水冷了一点都不能洗脸了?

梅瑾:主子,这是大公子?

两个人眼神交锋了半天,谁都没动弹。

傅砚辞蹙了眉,看向梅久,“怎还不洗?”

梅久眨了眨眼,终于忍不住看向梅瑾,“你掐我一下。”

“什么?”

“你掐我一下,用力!”

怎么睁开眼睛感觉更像是做梦呢。

梅瑾手刚落在梅久的胳膊上,就察觉大公子眼神凌厉地看了过来,仿佛她敢用力,她手就要被削掉了。

“我不敢。”梅瑾果断放弃,后退了两步。

梅久自己掐了一下,疼。

不是做梦,她听到水声,然后脸上一热,居然是傅砚辞拧了帕子拍在了她脸上。

就着他的手,梅久擦了把脸。

“主子,都收拾好了。”墨风过来禀告道。

“方才收到了消息,兵部提名了几位大人给将军,作为备战的调度官,有崇青桥崇大人,还有张岑张大人,还有三公子傅远筝以及才擢升到户部的宁为远宁大人……”

梅久竖起了耳朵,想到了之前的梦。

“这几个人中,兵部属意三公子,一来他与主子是亲兄弟,二来,三公子如今与临淄王世子走得近,也颇受临淄王倚重……”

这些朝政梅久本不该插话的,可眼下顾不得了。

她走到了傅砚辞的身侧,为了显得不那么突兀。她握上了傅砚辞的手,“我饿了。”

她做这一切其实心里忐忑,傅砚辞是个公私分明的人,之前忙的根本不见人影,而且此时墨风正与他讲公事……

她以为傅砚辞会甩开她的手,谁曾想傅砚辞回握住她的手,轻轻捏了一下,“想吃什么?”

“城门开了,回城去吃?”

梅久愣了一下,点头道好。

墨风赶忙道:“属下去备车。”

等人转身出去,梅久抬头看向傅砚辞抽手,谁曾想傅砚辞手指突然并拢,手不但没抽出来,反而像是上了板夹。

“有什么话想与我说?”傅砚辞问道。

“你怎知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