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些心动,不该心动。动了心是要命的。
远处响起临淄王嘹亮的声音,诸如岂有此理,实在可恶。我儿做得好……竟有这事……
不多会儿,临淄王的身影出现在了马车前,他掀开帘子时,看到的就是春桃泪眼模糊的脸。
盈盈欲泣,“王爷~妾身以为这辈子都看不到王爷了……”
临淄王大腿一迈,跨上了马车,将人给搂进怀里,春桃抬手推他,“妾身脏……妾身实在是放心不下王爷……呜呜呜呜。”
委屈也是真委屈,不掺假。
"老夫都听说了,若不是你,端阳早就丧命了,老夫和王妃感激你还来不及。没有你,老二媳妇和宸儿冬儿也凶多吉少……
别说你没被糟蹋,便是真的……也是临淄王府上上下下欠你的,断然没有你给王府抹黑的论断。"
“大曦开国的皇后就是二嫁之女,老夫后院妻妾众多,老夫对女人的什么贞啊洁的,也不看重。别往心里去,谁要再嚼舌头,老夫定不轻饶。”
春桃起初是委屈地哭,可此时听了临淄王的话,却是感动得泪流不止。
“老大媳妇脑子糊涂不是一日两日了,娶妻娶贤,当初……唉,不提了。总之,以后没人会让你受委屈,啊。”
临淄王说着,外面有人送来了衣服。
他拿起来,抖落开,“老夫亲自服侍你穿如何?”一时分不清前面后面,春桃被他这个样子逗得破涕为笑。
“王爷,你拿反了。”春桃忍不住嗔怪道。
见她露出了笑容,临淄王也松了口气,“可不是拿反了吗,老夫光会脱人衣服,没伺候过人穿……”
“讨厌……”
“让老夫看看,老夫给你上药……”
月明星稀,天上繁星点点,马车沿着山道缓缓下行……
……
马车里,梅久闭着眼睛,半天不说一句话,傅砚辞本来话也不多,这车厢的气氛就很是沉闷。
城门已关,只能等天亮才能进城。
可荒郊野外的,也不能在马车上蜷缩而睡。
墨风道:“找到了一处破庙。”
傅砚辞点头,“那就去那。”
墨风驾着马车,不由得想到墨雨和梅瑾,也不知道他们轻功腿着走得,如今走到哪了。
还不如他驾马车老老实实顺着官道等了。
梅久闭着眼睛装睡,却被尿给憋得不得不睁开了眼。
她这一路赶路又被当奸细捉,实在是耽搁了太久了。
马车停下,她迫不及待就要往下跳,被傅砚辞给拉住。
“等下。”
梅久都要尿裤子了,还等?
傅砚辞却是直接抱着她,往草丛方向去。
放下人的时候,拿着佩剑将草丛打了两下,这才道:“去吧。”
说完,人背过身子,往前走了几步。
梅久原本要澎湃的尿意,瞬间一部分化作了感动。
她开闸放水,磨磨蹭蹭提好裤子,从草丛里出来,啪地一下,拍了下脸。
倒是把傅砚辞唬了一跳,“没脸见人了?”
梅久:……
“有蚊子。”
“那先进去吧。”
梅久点头,谁曾想,刚走了两步,肚子咕噜一声,又叫了。
刚才她以为是断头饭,吃得急,可并没吃完。
如今,她揉了揉肚子,偷瞥了傅砚辞一眼。
他脸色没变,径直往前走,似乎并没听到。
她暗自松了一口气。
傅砚辞动手能力强,墨风跟在他身边,也并不差,梅久刚踏入殿门,才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