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有他从军那是九死一生,高门都是谁人家的姑娘愿意等他。

索性全部谢绝。

后来凯旋归来,生扑上来的女人,他又看不上。

“第二,我说了你既是我唯一的女人,我定然会护着你,又岂会置你于危险之地?你仔细想想,我回城遇到你,是不是巧合?”

梅久点头,“是巧合。”

傅砚辞松了一口气,谁曾想梅久继续问道:“难道起初你没打算拿我当靶子?”

梅久记得当初听到外面傅砚辞与墨雨的交谈,还有意乱情迷时,他丢出去的香炉。

他其实并没中招,那么她扑倒他,一则是因为她之前救主,他对她有印象,二则,可能他当时恰好缺一个女人。

能言善辩的傅砚辞难得沉默了片刻,摩挲着手中的杯子,垂眸道:“起初,是没错。”

梅久刚瞪过来,傅砚辞已经如实道:“我说过了,不想骗你。”

梅久倒是消了气,富贵险中求,当初她也是走投无路算计他。

若说清白,都不清白。罢了。

梅久大度起身,这次傅砚辞没拉着她继续问,侧头的时候,他偷偷擦了擦额头上的汗。

有时候女人往往比男人还难对付!

男人惹怒了,大不了强势起来,打一顿镇压,或是许些好处,给点甜头。

女人则不然,打不得骂不得,哄也不能乱哄。

更难缠些。

傅砚辞难得牵着她的手往屋里走,走到门外,墨风梅瑾已经带着大夫恭候多时了。

“大人,大夫来了。”墨风道。

梅久看了一眼面生的大夫,心里好笑,她旁的没怎么,大夫真是没少叫。

“将军,夫人。”大夫客气行礼。

梅久本想说不敢当,可傅砚辞已经抬手将人迎进门,也没纠正,她就没再开口。

坐在八仙椅上诊脉,那大夫安安静静地,不多会儿又示意梅久换一只手。

等他要收手,傅砚辞道:“方才马车被人当街撞了上来,虽说我当时护了她一下,外伤没看到,恐有内伤,是以请大夫过来细细诊治一二。”

大夫胡子越有三寸,两根手指捋着胡须,他就说么,他擅长跌打损伤,为何将他突然请了来。

“无妨,夫人看上去似乎是有些惊吓,脉象上没有什么不妥,若是不放心,老夫可以给开上安神药,不过,安神药嘛,有句歌儿唱的好,重镇安神朱砂琥,磁石龙齿与龙骨;养心安神柏枣仁,远志合欢夜交灵……”

傅砚辞安静地听着,眉梢没控制好,微扬了一下。

梅久看得好笑,谁曾想来了个大夫开方之前药还要先唱个歌。

属荆轲的。

大夫似乎也看出了傅砚辞的脸色,连忙改口道:“老夫的意思,是药三分毒,安神药其实大部分的方子,都是以朱砂为主,具有质重沉降之性,重则能镇,重可祛怯,故而才会镇安心神,平惊定志。枣仁也是一样,滋养心肝,益阴补血,不过是要三分毒啊。”

傅砚辞神色缓和了不少,梅久为了化解大夫的忐忑,很是善解人意地转移了话题。

“对了,大夫刚才诊了左手又诊右手,是不是哪里有不妥?”

梅久自认为身体还可以,不过大夫还手,似乎为了诊治更详细些。

天可怜见,梅久多此一问,真心只是解围。

谁曾想这世上有种东西,叫做哪壶不开提哪壶,又有句俗话说得好,搬起石头打自己的脚。

这大夫显然第一次登门,不懂察言观色,心太实诚。

从刚才开安神药方就能看出来,管她有没有毒,开了以后,说是药三分毒,吃与不吃让她自己把握就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