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是他以为缴获了一片,放松了警惕,那么她随时可以抽出备用的抹了他脖子。

她的确对他手下留情了。

“你”杨慎想骂句果然狗男女,可如今人在屋檐下,不得不改口道:“果然心思缜密。”

“不要小瞧女人。”梅久说完,深深地看了一眼梅瑾,梅瑾红着脸,小声道:“谢谢。”

梅久这才掀开帘子,仰头朝着傅砚辞露出大.大的笑容,“大公子,怎么这么巧,在外面都能遇到你!”

傅砚辞抬手,梅久果断地将手递给他,但见他一个用力,下一刻梅久已经落在了他身前。

两人共骑一骑,这时候大道上忽然出现了一队士兵,显然是要搜寻什么人,刚才封路,周遭的巷子和过往的马车都搜了个遍。

此时看到傅砚辞的马车,一行人刚要围上来,可打头的人一看到马上的傅砚辞,登时收了步子。

身后的人没看到,将他撞了个趔趄。

“头儿,这个马车可疑!”

“闭嘴!”

傅砚辞看也不看来人,而是抬手不着痕迹地抹着梅久的身子。

梅久被摸得身子一僵,正暗自奇怪:傅砚辞不是色中厉鬼,大庭广众唐突之人。

一侧头,就见傅砚辞低垂了眉眼,长睫如扇盖住了他的眼,唯有语气显得格外凉,“身上哪里可有伤?”

梅久一顿,顺着傅砚辞的视线,随即了然:他看到了她脖颈上被刀压住的伤口。

尽管细小的刀口此时血都拧成了痂,可因她颈侧纤细皮肤雪白,深红色的细条仍是明显。

他问时并没回头,手已经摸到了腰间的长刀,一手捏了捏梅久的腰,“稍等”

说着,手微微上抬,刀即将出鞘被反应快的梅久一把摁住了刀柄,压了回去。

傅砚辞这次抬起了眼,不解地看向梅久,仿佛要直入心底,看看她心里究竟是如何想的。

梅久微微摇头,见傅砚辞脸色不善,显然是微愠。

鬼使神差的,梅久没多想抬头吧唧一口亲在了他的侧脸,“信我,无事的。”

原本傅砚辞眼底压着的怒火,顷刻间消散了,他抬起手指在梅久的颈侧压了压。

“罢了。”

在他看来,梅久不是个不分轻重缓急,是非不分之人。

回头再听她解释便是。

他对梅久的火压了下去,不代表对旁人和颜悦色。

“傅大人。”搜寻的人思前想后,到底是鼓足勇气上前了一步,“五城兵马司正在缉拿要犯,本不想惊动大人,只是”

他说着说着,对上傅砚辞冷漠的脸,心底打鼓,到底是忐忑不安道:“还望大人宽宏大量,配合检查马车。”

周遭安安静静,梅久转头看向傅砚辞,手隔着衣服捏了他手一下。

虽说她不知道杨慎犯了何事,起码要度过眼前关头,此时要是被查出来,梅瑾说不定会受伤。

梅久一直朝着傅砚辞眨眼,眼皮都要抽搐了,可似乎媚眼抛给了瞎子看。

傅砚辞侧头居高临下地看着下方之人,点点头道:“可以。”

地下的人顿时大喜:这傅将军挺好说话的嘛。

刚要上前,傅砚辞一个颜色,身后的侍卫顿时亮刀:“大胆!”

"大人……"为首的人也有点懵,仰头看向傅砚辞。

但见他微微一笑,手心朝上,“圣旨拿来。”

头领嘴巴能塞个鸡蛋,他不过是五城兵马司里刚提拔上来的小领,别说是当今陛下,指挥使都未必能叫出他的名字。

哪里能变出来圣旨,再者说,圣旨长什么样,他都没看见过。

显然,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