梅久看着床下,思忖着下地路线,“一,三!”
她说完,立刻往床下跳,却没曾想有一双手比她还快,飞速地揽住了她的腰。
梅久惊叫一声,转头看向傅砚辞,“你耍赖!”
傅砚辞面色淡然,凉薄的眼里闪过了一丝得意,“哦?”
梅久理直气壮道:“我没数二,你怎么能动?”
“有道理。”傅砚辞思忖片刻,“不过,兵不厌诈。”
梅久:……
比坦诚相见更挠人心弦的,是半遮半露,梅久此时坐在傅砚辞的身上,隔着薄薄的一层料子,都能感受到他身体的灼热。
真是天然的火炉。
更令人忐忑的,是他身体的变化……
好在傅砚辞并没为难她,将她放了下来。
梅久连忙去洗漱换衣服,等回来的时候,却发现傅砚辞还在!
她连忙看向外面天空,太阳今日是从哪里升起来?
傅砚辞已经坐好准备用膳了,见梅久如此,淡定从容道:“我就不能歇一歇?”
“能是能……”梅久心道:就是看他闲下来有点不太适应。
她忽然想到了梦里傅砚辞的心境,没再多问,而是站在傅砚辞身边给他布菜。
傅砚辞下巴微抬,“坐。”
梅久落座,傅砚辞给她夹了一筷子菜,梅久吃着,傅砚辞倏地问道:“今日得闲,可有什么想要玩的?”
梅久忍不住又想看天,强忍住了。
她想了想,“我想放纸鸢。”
傅砚辞欣然同意,“今日天气好,放纸鸢对你眼睛好,可以。”
梅久吃完了饭,撤了桌子,等回来的时候,就看到傅砚辞跟墨风吩咐了什么,不多会儿墨风回来,带着竹篾纸张线轴剪刀刻刀小锯……
一一铺展在桌子上,梅久忍不住瞥了傅砚辞一眼。
执行力如此强,说做就做,果然是傅砚辞的行事风格,半点不拖泥带水。
只是看着这些东西,梅久麻爪了。
她不会。
傅砚辞似笑非笑地看着她,“不是想放纸鸢?来,试试。”
说着,将一块桂竹递给了她。
梅久鬼使神差的接了过来,却是凑到嘴边吹了一下。
再抬头,就看到了傅砚辞无语的神情。
“拿来吧。”傅砚辞抬手指着一边,“那凉快去那坐。”
梅久乖乖坐下,就看到傅砚辞拿起剪刀,将桂竹剪成四至五毫见方的长条形竹筋,又用刀削成适当粗度,然后用小锯一一锯成所需长度后,开始扎架。
他的手修长手上有各种茧子,舞刀弄枪他都会,却没曾想扎个纸鸢也是信手拈来。
不多会儿,一个骨架就初见模型。
然后他拿起纸剪裁好,沾了浆糊就开始糊。
梅久忍不住支着下巴看他,傅砚辞身着常服,为着干活利索,袖子撸了上去,小臂肌肉线条流畅,认真垂眸的样子,格外迷人。
都说认真的人最好看,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。
梅久看着傅砚辞,忍不住嘴角勾起。
“大公子,若是有公主喜欢你,得罪了她,会让你今后遇到许多麻烦,你会怎么做?”
梅久试探地问了句。
傅砚辞手下的动作只一顿,看都没往梅久方向看,仍是自顾自地扎纸鸢,填色捆绳子,仿佛公主的青睐都比不得眼前的纸鸢重要。
梅久半天没等来答案,坐在八仙椅上凳子硬,她腰疼忍不住揉了揉,阳光正好眼皮子就开始打架。
就在她要睡过去的时候,就听傅砚辞道:“好了,试试。”
梅久睁开眼睛,眼前一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