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公子傅远筝珠玉在前,后又有这临淄王世子怀璧其后,眼睛只要不瘸,都知道怎么选。
扶柳琼枝和文岚都没忍住,眼神瞥了过去
脸色羞红。
南宫延煜也是进门才察觉屋子里还有美人相伴,不过他面色平静,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分出去,行进到床前。
“父王,儿子回来了。”他的声音像深夜湖面上轻轻荡漾的涟漪,低沉又和缓。
与之相比的是临淄王浑厚的大嗓门:“都杵在这里做什么,时辰不早了,都下去吧。”
“儿子来守着父王吧。”世子笑道:“让孩儿尽孝。”
“孝心老夫领了,不过你喝多了,别半夜吐在老夫这里,到时候不知道是你伺候老夫还是老夫照顾你。”
傅远筝也赶忙搀扶世子,“是啊,时候不早了,王爷这里卑职留了人照应,放心吧。”
他说着,转头再次看向几人。
“扶老夫起来烫烫脚。”临淄王抬起了手,床头的小厮连忙将人给扶起来,又将腿给挪下来。
春桃利落地将盆接过,又转到里间换了水,快速回来将盆递给了小厮。
小厮接过刚要说什么,春桃又转身到了里间,然后拎着热水壶走了回来,将热水壶放在了不远处。
这倒是也罢了,皂角,帕子,也都放在了一旁。
做了这些她并不邀功,自始至终都很安静,东西备好,人往后退了两步站定。
临淄王世子终于看了春桃一眼,侧头对傅远筝道:“还是致远你想得周到,费心了。”
致远是三公子傅远筝的表字。
显然,临淄王世子与三公子交情甚笃。
“折煞我也,都是应该的。”
临淄王摆了摆手,“都别围着了,时候不早了,都出去吧。”
傅远筝笑着应了,挥挥手示意退下,扶柳是离门最近的,闻言忙往门口走,傅远筝蹙起了眉。
“春桃,你与琼枝晚上在这里守着。”傅远筝道。
春桃面色平静地应了,“是。”
被点到名的琼枝银牙暗咬,大恨自己动作慢了。
文岚朝她笑了笑,侧身出去了。
傅远筝也抬脚往门外走,临淄王世子此时跟他前后脚,转身的时候,身子忽然晃了晃,人却是朝着春桃方向扑倒
春桃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,床脚的小厮动作更快,一把扶稳了南宫延煜,“世子爷,可是头晕?”
南宫延煜嗯了一声,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春桃,转身在小厮的搀扶下出了门。
床头的小厮此时拿着皂角过来,给临淄王洗脚。
“主子,水温还行么?”小厮问道。
临淄王唔了一声,“再加点热水。”
小厮立刻拿起热水壶倒了热水进去。
侧头看了春桃一眼。
临淄王似乎从头到尾都没将几人放在眼里。
只是静静地泡脚,不时地说加热水。
直到一壶的热水都用光了,他头上也出了汗。
春桃又不着痕迹地进了净房,再次端了干净的盆水回来。
还有准备的帕子,那小厮接过干净的帕子将王爷额头的汗擦了擦。
将帕子放在一旁,给王爷擦好脚,将人扶着躺下。
这个时候琼枝终于反应过来了,她跑了过来,本想搀扶着临淄王,可人刚到床头,临淄王眉头皱了一下。
小厮指着床脚,“你去那。”
说着,扶着临淄王的身体,将人给放倒。
琼枝慢了半拍,但还是反应过来,过来抱着临淄王的脚往床上抬。
可不知道是她力气不够,还是临淄王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