吓得他缩了手。

怎得感觉这马儿眼里有杀气呢。

物随主人。

林怀远面上的笑意淡了,他看了一眼马上的梅久,又看了一眼逐月,身子后退了两步。

脸色渐渐苍白起来,“我才想起,方才薛万奇说肚子疼,想要晚上我替他值岗,我先回了。”

陆叙没想那么多,摆摆手,“行,那我教他,你去吧。”

林怀远看向梅久

梅久其实是有点怕的,希望他们都别走,可林怀远这个人……对她的好意,她无以为报。

只能点头僵硬地挥了挥手。

林怀远刚走,陆叙道:“眼下怎么办,这逐月我等凡人不敢碰,你总不能真站成石雕吧?”

梅久看向墨风,正想求助,耳朵尖却听到了脚步声。

她下意识地转头看过去,傅砚辞人逆光而战,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。

“我来亲自教你。”他道。

第220章 傅砚辞是傻吗?

傅砚辞身材颀长,一身铠甲,如琼枝一树栽于黑山白水间,傲然于世。

也是奇怪,亲卫营的人分明有一个算一个长得都极好,单独拎出来都是风雅俊公子。

可傅砚辞在那一站,便都衬托的黯然失色。

不说他们,就说这山水,都因为他的到来,显得景色怡然。

梅久不由自主地捏了捏缰绳,心跳骤然快了一拍,只一个照面,仿佛给人打了镇定剂。

方才所有的不安与忐忑,都烟消云散了。

就连身下的马儿逐月,显得也十分兴奋。

“坐稳,牵住缰绳,腰背挺直”傅砚辞声音传来。

梅久一一照做,身下的逐月一点点走。

“啊”逐月动得幅度大,颠得梅久身子有些晃动,刚要往左倒。

一只手已经稳住了她。

“我在这呢。摔不着你。”傅砚辞一手包住了她牵缰绳的手,一手掐住了她腰。

两人更亲密的事情都做过,可偏偏这一下,让两人都愣了一下。

梅久是身体突觉电流触过,傅砚辞长得高,她居高临下看他,难得俯视他,不同于平日里仰视他,离得最近的是他的下巴。

此时离得更近的是他的眉眼与额头。

梅久看着他饱满的天庭,隽秀的眉眼,便没来由地欣喜,想要抬手去触碰。

秀色可餐,往往不是一个名词,而是动词。

傅砚辞真的是每一根眉毛,都长在了她的审美点上。

奇怪,当初她还对他避之唯恐不及,如今却怎么看怎么顺眼……

难道被自己睡服了?

梅久脑子里杂七杂八地想着,全是黄色废料。

傅砚辞神色平静且从容,在前头牵着缰绳,于无人之处负手于后,食指摩过掌心。

哪里还停留着方才的触感。

军中摸爬滚打,他也跟手下切磋比试过,拳脚相加,拳拳到肉,摔跤抬腰。

可触感明显不同。

不过是扶了她腰一下,停留在手掌的旖旎却似这远处的流水一般,不争先,争得是滔滔不绝。

他平静的心,居然也难得躁动了起来。

他如马童一般,牵着马带梅久走了两大圈。

梅久由原来的害怕,渐成了习惯,脸上也由忐忑不安逐渐由好玩兴奋的神情取代。

“我会骑马了?”梅久忍不住兴奋道。

傅砚辞闻言,嘴角抽动,本下意识地想要抬头斥她一句,缰绳在我手中,你骑得哪门子的马?

原地骑马?

可转头看着马上梅久兴奋得犹如秋收的苹果红彤彤的脸,闪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