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砚辞这么一说,她后知后觉想到:谁家亲卫睡将军的床榻,让将军睡硬榻?
她脑袋晕乎乎的,想说什么,外面响起脚步声。
“大将军。”似乎是军医的声音。
傅砚辞道:“免礼。”
梅久觉察到干枯精瘦的手,摁在她脉搏上,那人的手似乎停顿了一下。
傅砚辞道:“可严重?”
军医斟酌了下道:“身体本就气推动血的运行,血为气的载体。又受了外伤,不过不要紧,一会儿老夫开方子吃一帖药,好好睡一觉就好了。”
梅久抬头,正对上军医探究的视线,这精瘦老头捋着胡子,笑得很是慈祥。
梅久想到方才的话:这也是个聪明人。
看似说了很多,又看似什么也没说。
药一会儿就熬好了,傅砚辞喊梅久起来喝了药,困劲儿又上来了,梅久再次熟睡。
再次醒来的时候,天黑了,热也退了,该说不说,这军医的药还挺有用!
梅久刚坐起,屏风那头的傅砚辞似乎觉察到了,“醒了?”
梅久嗯了一声,刚想下地,傅砚辞已经撂下笔走了过来。
“饿了么?”
梅久点头,傅砚辞抬手摸了下她额头,扶着她下地,坐在桌子上。
两人吃完了饭,梅久睡了一日,去了净房净手以后,就在帐子里走圈。
傅砚辞也不阻拦她,而是自顾自地画着什么。
梅久猜测是剿匪的路径。
她只是看了两眼,就收回了视线,谁曾想此时傅砚辞累了,正仰头揉着脖子,梅久脸上被他上了药,略微消了肿,青紫却还没消。
他心里无端窜出怒火,一时不知该向谁发。
朝梅久发,她是他送入亲卫营的,朝前锋营发,不知者不罪。
“能看懂?”末了,他抬眸看向梅久。
正所谓隔行如隔山,梅久哪里会打仗之事,傅砚辞征战沙场多年,兵书战策看了那么多,哪里容她置喙。
他明显是逗弄她。
偏偏梅久不抗激,“不过是地图,大同小异吧。”
“哦?”傅砚辞来了兴趣,还真起来让开了位置,“来说说,如何大同小异?”
梅久摇头,“我不说。”
傅砚辞疑惑看过来,梅久立刻道:“说错了被将军拉出去砍头可怎么办,头只有一个。”
傅砚辞哼了一声,“砍头正好,省得整日不省心。”
梅久心想,她都多省心了。
低头看向地图的时候,忍不住多看了两眼。
“这个阵型,有些熟悉。”梅久摸着下巴,思忖着。
在哪里看到过呢,她脑海里闪现许多细碎的词什么顾江之中,铁索连环,什么什么浊浪排空……
“铁锁横江?”梅久挠着下巴胡乱说了一句。
傅砚辞笑了笑,“继续胡说。”
第205章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吗
梅久是真的记不住是什么片段了,是古早什么时候看过的电视?
迎着傅砚辞的目光,她只好信口胡诌,“天下大势分久必合,合久必分,没有永恒的朋友也没有永恒的敌人,只有永恒的利益……”
反正是胡说八道,那就胡说呗。
她也不知道说的是啥,可再抬头的时候,就看到傅砚辞眼神变了。
然后,他就起身出去了。
出去了?
她是不听不听王八念经吗?将人给活生生念走了?
她又在帐子里走了几圈,然后洗漱了一番,早早上床了,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,感觉身侧多了一个人。
她畏冷,傅砚辞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