非一朝一夕蓄能,而是长久以来的恩威并重。

傅砚辞手掌虚托,将赵飞翼扶起,“起来吧。”

“谢将军!”声音震耳欲聋的整齐。

周遭继而又变得一片寂静。

马儿都不敢喘气,梅久自然也放轻了呼吸。

心里不由得佩服傅砚辞英明,这么庄重的场合,要是自己身着女衫,的确是有损他将军的形象和军中的威仪。

正想着,傅砚辞看似随意地抬手,将她介绍给了赵飞翼,“这是傅九,傅某内侄,送亲卫营吧。”

赵飞翼抬手躬身应是,然后不着痕迹地看了梅久一眼。

傅砚辞说完,淡定抬脚,并没再看梅久。

身影很快消失在了帐篷里。

赵飞翼转身挥手:“都撤吧。”

“是!”

众将士很快如潮水退了回去。

赵飞翼身边的一人等人都散去,终于重重地喘了一口粗气,“额滴乖乖呀,将军威仪太重,老子大气都不敢喘一个,刚才憋了个屁,都不敢放。”

说完,噗嗤放了一个屁。

赵飞翼抬脚就踹上了他的腚,将人踹了个趔趄。

“注意点形象!”说着,微微侧头,示意梅久还在。

“啊,对了,傅小兄弟,您跟我们大将军是什么关系?”那个粗汉热络地问道。

随着他一问,梅久能感受到众人视线纷纷落在她身上。

她僵直了脖子,硬着头皮道:“他……是我二叔。”

话音落地的同时,营帐里的傅砚辞打了个喷嚏。

墨风早已恭候多时,看着他孑然一身进门,抻着脖子看他身后,见空无一人十分纳闷:“人呢?”

见傅砚辞冷冷的视线扫来

墨风赶忙道:“军营不许女子进入,可要属下安排?”

“亲卫营。”傅砚辞撂下这句话,回到桌案上坐下,抬手拿起最近的公文,“那头可安分?”

“这几日一直派人来试探呢。”

“明日让人来吧。”

监军虽起监视的作用,也不能一直不露面。

墨风应下了,傅砚辞又问道:“墨雨如何了?”

墨风笑了笑,“伤势重了点,性命无忧,养着呢,就是这几日闲不住,非要下地,饮食人家大夫不让吃重口的,他天天念叨嘴里淡出个鸟,想要人帮忙猎只鹿打只羊烤了吃……”

傅砚辞嘴角微勾,“再等两日,伤势愈合的差不多了,给只鹿腿吃,也不能让他天天吃草。”

话落,他翻开了桌案上的公文,往日里一目十行的公文,此时半天过去,仍只是停留在第一行。

脑海里莫名想到马车里的旖旎,想到她的主动……当时他引以为傲的定力都被打破,险些情难自持……

此时他虽面色无波,如往日一般平静,可血液里隐然窜起了一股躁意。

耳边仿佛还停留着她的娇喘,眼前也出现了她动情时潋滟的双眸……

咣当一声,他将公文丢回了案几。

抬手揉了揉眉心。

墨风早在他拿起公文之时就看着他,心下正纳闷儿:这是什么公文难住了自家将军?

前几日大部分的公文,军师都已经过目了。

桌几上的,都是些不着忙的。

怎么还看了半天?

“墨风”傅砚辞闭上了眼,“给我斟盏茶。”

“得令!”墨风刚要抬脚,傅砚辞又悠悠道了句:“去火的。”

墨风:……

昨日猎了只鹿,鹿血还有,令人上火的东西有,下火的……真没有。

但墨风生平办事滴水不漏,他点头道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