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说完,轻轻地拍了拍小皇子的脸颊。

对他刚才不设防扑过来的动作很是满意,笑了笑,“皇弟乖,读书累了吧,等以后来皇姐府上,给你做酥酪吃,公主府后花园桃花都开了,鱼池还可以钓鱼……”

说到最后,她看向庆嫔:鱼塘里淹死人,也是分分钟的事!

小皇子还小,小孩子平日里除了温书就是背书,管得严了,一听到玩,眼睛都亮了,连连点头,伸出手指与永平拉钩,“一言为定!”

永平弯腰拉了钩,等直起身子时,眼神冰冷一片,扬起下巴再次盯着庆嫔。

庆嫔脸色发白,嘴巴动了动,终归是开口道:“刚才是妾身嘴贱,公主大人有大量,不要跟妾一般见识。”

“这还像句人话。”

永平公主带来的奴婢已在殿门口候着了,她转头高声道:“父皇,改日儿臣再来给您请安,您多保重!”

说完,大步流行地走下了台阶,傍晚风急,咧咧大风将她大红宫装吹得摇摆,浓烈如火。

直到人影消失不见,庆嫔抱着小皇子,一阵后怕后,软倒在地。

里间永宁帝重重将毛笔丢掷在了一旁,墨点溅出老远。

大伴来福进门看到这一切,没敢多话。

永宁帝却捏着眉心,叹了口气,“她这个性子,她这个性子啊。”随了谁。

油盐不进!

第180章 什么东西,都可以舍弃

马车里,侍奉的宫人门大气都不敢出,生怕遭到永平公主的迁怒。

谁曾想,坐在马车里的永平今日却格外安静。

人在悲伤至极的时候,往往是无法发泄的。

最后还是嬷嬷忍不住先开了口,“公主,您要是伤心难过就哭出来吧?”

永平抬起头,面上一片冰冷,“本宫为何要哭?”

“是他们办事不利,与本宫何干?”

“都是奴才的错,公主要打要罚……”

“嬷嬷。”永平阻止了她往下说的话,“现在说什么也于事无补了,本宫不想听。”

“傅砚辞如今南下剿匪,这件事暂时就这样,等他回来……”

正说着,咣当一声。

嬷嬷:“怎么了?”

“马车坏了。”

永平突然从马车里钻出来,“卸马。”

说着,系上了披风,身后嬷嬷连忙道:“公主,如今天色不早了……”

“本宫随意转转,你们先回府吧。”

说完,调转了马头,打马远去了,

嬷嬷气急败坏道:“还干看着干什么,赶紧跟上!”

愣住的侍卫反应过来,赶忙打马跟在身后。

不多会儿也消失不见了。

马儿嘶鸣声响起,一人风尘仆仆地从马上跃下,停在了忠勇侯府。

与此同时,马车上刚下衙的傅远筝缓缓下车。

“公子,事情……”

傅远筝抬手示意稍安勿躁,给来人一个眼神,“回府说。”

正待回身,内院已经有人跑了过来,“三公子您下衙了,天大的好消息,二公子回来了……”

傅远筝的脚步一顿,侧头看了身后人一眼,那人面色灰败垂下了头。

傅远筝微微一笑,“二哥回来是好事啊,大哥呢?”

“大公子南下剿匪,还没归京。”

“我换身衣服,一会儿去秋意居看二哥。”

说完,脚步不停地往平湖居走去,身后的人跟着他往长廊走,直到走到一处僻静处,四处无人。

傅远筝这才停下了脚步,平日里温和的笑意已经没了,“说吧。”

来人扑通跪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