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又不是郎中,我能看什么?”

闻澹拿乔了起来,双手插袖,下巴微抬,“刚才还生怕老子看上小嫂子,巴巴将头扭过去,现在又让老子看……”

他正说着,傅砚辞似乎耐心告罄,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抬脚踹了一下身旁的毛驴。

那毛驴仰头叫了一声,险些将闻澹从身上给掀下来。

闻澹手忙脚乱地稳住了毛驴,翻了个白眼儿,傅砚辞示意梅久低头。

“眼睛哪里不舒服,你跟他说一下。”

梅久如实道:“眼睛闭眼睛好像有闪电,睁开眼睛是一团雾,上面有许多黑色的点点……”

原本戏谑的闻澹正经了神色,“我看看。”

他说着,径自从毛驴上下来,傅砚辞见状,跳下马,转身将梅久抱了下来。

见他宝贝似的样子,闻澹强忍着啧啧的嫌弃。

本要抬手掀她眼皮,停顿了下,先到了傅砚辞马后,歇下了水囊。

傅砚辞见状,上前一步接过,打开盖子,倒出了流水。

闻澹侧头瞥了一眼傅砚辞,嘴角微勾一副孺子可教的样子。

慢悠悠地将手洗完,傅砚辞掏出帕子,啪地一下,摁在了他胸膛。

“这服侍人怎么服侍的,虎头蛇尾的。”

闻澹嘴上说着,到底是自顾自擦了擦手,从怀里摸出了类似镜子样的东西。

再次过来,轻掀了梅久的眼皮,“朝上看。”

梅久依言照做。

“朝下看。”

梅久再次照做。

“朝左……朝右……”

梅久想照做,可这人手中的镜子不知道怎么反的光,实在是太亮了,梅久看得眼泪直流,左眼睁不开。

“坚持下,朝左看”

梅久只能强忍着朝左看。

“行了。”闻澹放下手,将镜子塞到怀里,一时没说话。

傅砚辞见状,“怎么样?”

“我治不了。”闻澹耸耸肩,“术业有专攻,小人我专攻权谋之术,医术七窍勉强通了六窍。”

七窍通了六窍……那是一窍不通啊。

这人神神叨叨的,梅久心里想着,面上却没表现出来。

傅砚辞身边的人,肯定不是凡人。

“本来叫你来也不准备让你治。”

“老傅,咱们多年的交情,你怎么能在我伤口上撒盐呢,那我当年被逐出师门,不是学艺不精,只是我对学医不感兴趣,那看图识别草药,长得都特么一个德行,谁是老子谁是孙子,我看不出来……”

闻澹说了一会儿……突然闭了嘴。

梅久强忍着没笑,原来学医是被逐出了师门……

“我记得你曾说过,你师弟擅长治眼睛,且在冀州隐居……”

“那你找小师弟,你找我作甚?”

“你小师弟……我认识他,他不认识我,还是得你引荐。”

闻澹眨了眨眼,“搞半天是要走我的人情人脉?”

傅砚辞颔首,“算我欠你一次。”

“哈哈哈哈哈哈哈”闻澹叉腰大笑起来,许是笑声太震耳欲聋,毛驴都被吓得要跑。

他赶忙上前捏住了毛驴的耳朵,“你看,我就说铁树开花分外骚。”

“成。”闻澹想了想,在身上摸了半天,“我这出门走得匆忙,什么都没带……”

傅砚辞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道,“取项上首级一用,也未尝不可。”

“重色轻友!”闻澹白了傅砚辞一眼,从里怀里摸出了一本书,那书很厚,牛皮纸包裹的。

他本是打开想要从中抽一张,看了梅久一眼……

想了想,又将整个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