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桃麻木地打量了她一眼,最终目光却死死钉在了张家的腰间。
那坠着一只荷包,红绸缎平金锁绣鸳鸯。
原该是一对儿。
方才三奶奶问她嫉妒吗?
春桃不明所以,可此时看到这荷包,想起当初憧憬着未来的自己,以及绣着荷包时候扬起的笑脸,满心的蜜意。
她嫉妒。
她嫉妒这个荷包,成双成对。
不像她,形单影只,举步维艰。
坠儿岁数虽然小,有点馋嘴,可心思单纯又手脚勤快。
这几日两人处得极好,小厨房因为坠儿的缘故,吃食上也从不苛待她。
谁曾想,又闹到今天这一步。
“你好点儿了吗?”张家的问道。
春桃回了神,“我好点了。”说完,脸上带了笑,“还没恭喜你新婚大喜。”
张家的笑了笑,“多谢,哦对了,这是厨房让送来的……”
春桃上前接了过来,“还劳烦你多跑了一趟。”
“应当的。”张家的说完,告辞离开了。
春桃拎着食盒,这才发觉居然一日几乎水米未进,刚进了门。
食盒就被人一把夺了过去,“怎么才送来?”说完,也不等春桃开口,自顾自地坐下,将菜一一拿了出来,仿佛她才是那个主子。
“呸”萍儿夹了一口菜入口就喷了出来,“怎么这么咸?”
春桃方才还饿得前胸贴后背,此时看着萍儿,心里只有一个想法:该走的没走,不该走的被抬了出去。
委实堵心糟心,竟一时也没了食欲。
偏偏此时萍儿不分主仆一边吃一边数落她,“还以为大房过来的能送什么好东西,结果巴巴地过来送了碗牛乳,还是带了毒的……啧啧”
“闭嘴!”春桃恼了。
“跟我在这喊什么呀,我说的那里不对?”
门此时被叩响,萍儿坐着一动不动,
春桃只要起身去开门。
萍儿嘴上鼓鼓囊囊,呸了一口,“都是丫鬟命,拿什么小姐架子。”
春桃开了门,看到来人一脸惊讶:“竹嬷嬷。”
竹嬷嬷一脸慈爱的笑,“老身方便进来么?”
春桃愣了下,还是让出了身,“快请进。”
“快请进。”梅久将大夫给迎进了门。
方才从平湖居往韶光院走,傅砚辞走得飞快,梅瑾跟着不觉得如何,梅久就险些要跑了。
谁曾想刚过水榭,上了回廊,傅砚辞走着走着,突然顿足停了下来,手扶着廊一动不动。
等梅久赶过来的时候,才发觉他额头出了汗,显然是疼的。
墨雨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,“成天的嘛事不干,光让主子给你擦屁股。”
“主子,是不是心口又疼了。”他简直痛心疾首。
“晌午拿人午膳就没用,这好不容易下值早,回府还一口热乎的没吃上,铁打的人也扛不住……”
梅久赶忙上前,从怀里掏出帕子,想要给傅砚辞擦汗。
手刚凑近,反被他一把捏住,他侧头看了过来。
开口第一句话是:“你怎么样?”
梅久心骤然跳快了一下,摇了摇头,“我没事。”
她手背上的掌心传来他身上的温度,莫名有些灼热,热度仿佛会传染,心间都跟着暖了起来。
梅久关切地看着傅砚辞,“大公子您怎么样,哪里疼?”
看上去像是忙起来顾不上准点吃饭,胃疼了。
傅砚辞闭着眼,缓了下,方才直起身,“我无事。”
手却没松开。
梅久之前也有过类似的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