永平轻嘶了一声,松了手,手指指肚被花刺扎破,血珠渗出。

一旁的花匠浑身发抖,额头冷汗一层一层往外冒。

“龙……龙、沙宝石属、属月季,花儿……花儿虽美,花刺多……”

“公主。”来人欲言又止。

永平冷下了脸,抬眸看了过来

“奴婢故意命人落下帕子回去取,果然在傅大人府里发现了婢女,还是两个!”

一句话落,整个花园静可落针,就是树上叽叽喳喳的鸟儿,也振翅躲远了些。

一旁的另一个婢女见公主脸色沉下来,赶忙劝慰道:“世家公子府里有丫鬟再正常不”

“你闭嘴!”剩下的话被公主怒喝一声,悉数鳖了回去。

“他不是旁人,他从不用丫鬟。”永平恨声道。

手缓缓攥紧,却是一把抓住了龙沙宝石,刚绽放的花朵被她揉捏几下,大片的叶子簌簌而落。

“敢跟本宫炸刺,也要看能不能有命活!”

“拉下去砍了!”

一旁的花匠吓得连连磕头:“公主恕罪,公主恕罪……”

早有侍卫上前,一左一右将人架着胳膊给堵嘴拖了下去。

永平转头看向花,“龙沙宝石也都砍了。”

“喏。”

“公主”一旁的宫人凑过来,递上帕子,“如今……”

永平接过帕子,擦了擦手,“碍事的东西,除了便是。”

说完,丢下帕子就离开了。

身后的奴才对视了一眼,大气不敢喘,直到公主身影消失不见,这才抬手拿着袖子擦了擦汗。

本朝驸马不好当,当永平公主的驸马更不好当。

驸马多为闲职,如今傅大人简在帝心,手握明镜司,是多想不开,会想要尚主。

偏偏公主撩不开手。

“嬷嬷……”宫人小声道:“要不……”

嬷嬷低头看着工匠们将地上的龙沙宝石铲除干净,那花儿开得好好的,粉嫩洁白,早上下了露水,花瓣上还有露珠。

可此时躺在地上,上面都是黄土,根系都被拔除,活不了了。

花儿又招谁惹谁了呢,长得太好,也是罪。

“找个机会,除掉吧。”

“锄头!”梅瑾笑道,“水桶!”

梅久低头一看,“绿草,羊毛。”

“呀,你解开了?”梅瑾笑道:“再来再来,你这真好玩。”

墨风在门口,听着里面的动静,忍不住摇头失笑。

“你这叫什么名字?”梅瑾问道。

此时忙了一日的傅砚辞已经走到了门口,墨风刚要通传,他抬了抬手。

“狼了个狼。”梅久面不改色道。

梅瑾不疑有他,“这个名字好奇怪啊,有羊毛,有铲子,有木桶,可没看到狼啊,为什么叫狼了个狼?”

梅久摸了摸鼻子,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:“你看,这是草吧,羊来了,草就没有了,草梅。狼来了,羊就没有了”

“哦羊梅!”梅瑾恍然大悟。

梅久点头,“所以叫狼了个狼。”

傅砚辞今日面圣,又提审了几个硬骨头,本一身疲惫,可站在门口听了一会儿胡说八道,嘴角倒是忍不住翘起。

一个敢说,一个倒是敢信。

他抬脚进门,惊动了屋里的梅久和梅瑾。

两个人利落起身,齐齐行礼:“大公子。”

傅砚辞上前走了两步,目光在榻上乱七八糟的东西上停留了一瞬。

梅久不着痕迹地上前了一步,反手将桌子上的书扒拉了一下。

书纷纷掉落,一部分果然将她们玩得东西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