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看着那人越跑越远,终于将身后官府的尾巴给甩了。

他朝着身后看了一眼,面带不屑,刚窜出两条小巷,走出了大路。

这一转头,面上冷了下来。

但见一人双手抱剑,单腿斜靠着墙,打了个哈欠,显然等了他很久。

“跑,接着跑啊。”墨雨贱贱的声音传来,“等得老子都困了。”

那人脸色凝重,眯起眼睛,缓缓后退了两步,缓缓拔出匕首。

叮了咣当的声音在巷子响起,不到一盏茶的功夫。

人便被墨雨提溜着脖领子躺着拽了出来。

手脚都被下了关节,下巴都卸了。

那人眼睛也被打肿了,刚才是眯着眼,此时肿着的眼也是眯着的。

视线所及,只看到一双官靴由远及近,缓缓出现在他的视野里。

他本想仰头看向来人,后脑勺再次被墨雨拍了一下,耷拉下来。

“与你接头之人,是谁。”清越之声传来,稳重又有威严。

“呜呜呜呜……”那人呜了两句,傅砚辞瞥了墨雨一眼。

墨雨立刻抬手将那人的下巴安上,那人哀叹道,“下官……下官的确不知……”

傅砚辞抬了抬手,却是小童被拉了过来,“爹,爹”

那人低垂了头,“我说,我说……”

墨雨哼了一声,“不见棺材不掉泪。”

雨花巷再次喧嚣了起来,有人哭泣有人哀嚎,门口的傅砚辞静静地站着,明镜司的衙役们手脚麻利,很快将人一一捆着带出。

刚要压向明镜司,不远处的公主的銮驾却是徐徐经过。

永平不过侧头看了一眼,便抬手喊了停。

“公主”

永平的目光锁定在前方阳光下那人,幽幽道:“前方何事?”

“似是明镜司办差,前面雨花巷似是兵部郎中的府邸……”

“等等再过。”永平公主隔着纱帘,就这么静静地看向傅砚辞。

有的人,哪怕是立于喧嚣的闹市,于万千人海里也是亮眼的存在。

武将的盔甲许多人穿上了看上去英勇,却蠢笨。

京中的武将倒是不少,可在永平眼里一个个的实在是粗鄙。

文人倒是长得俊秀的多,可见了她束手束脚的,看上去如软脚虾。

不像个男人。

唯有傅砚辞,既有文人的脸,又有武将伫立于千军万马的气势。

令人垂涎。

隔着衣服,永平都能想到他腹下的风景。

正想着,忽然几名打手窜了出来,“狗官,快放了我家老爷!”

寻常打手哪里打得过明镜司的衙役,这等粗使扑上去,就被明镜司一一拿下。

连傅砚辞的衣角都没挨上,直到远处一匹马疾驰过来,马儿嘶鸣,马上跳下一人,撕拉一声抽出佩刀,冲着傅砚辞就砍了过来。

墨雨早一个抽刀,及时抗下了那人的劈砍。

两人交手了数个回个,居然一时没分得出上下。

“那人是谁?”永平看得真切,问道。

“是兵部郎中的独子曾凡,在五城兵马司任职,曾拿过武状元……”

正说着,两个人再次交手,却各自后退了一步,墨雨一个弓步站定,抬手握紧了手中的刀,脸色微变,僵硬说道:“功夫不错。”

他正要再次上前,横生的一只手将他拦住。

却是傅砚辞。

墨风赶忙道:“公子,我”

“退下。”

墨风不得不后退一步,曾凡此时再次冲了上来,只见傅砚辞一个闪身,都没看清他如何动作,只听得轰地一声,地上扬起了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