会先解决掉他。

当然,他也一样。

所幸,这蛊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厉害。

只是等到夜间宫宴,再相见时,荀子微才意识到,这蛊并没有那么简单。因为他发现,他对赵锦繁的渴求变得比早晨在朝会时更多了。

如果他没猜错,随着靠近次数的增加,他们对彼此的欲念也会越变越多。

显然赵锦繁也意识到了这一点。她的脸色异常难看,借口醉酒,早早散了宴席。

见她走得匆忙,张永暗道一声:“奇怪?”

回头又见荀子微紧蹙眉心,额前隐见细汗,关切地问道:“您怎么了?”春寒料峭的,怎么还出汗了?

荀子微闭上眼:“无事。”

*

赵锦繁匆匆回到紫宸殿,吩咐如意:“即刻备水,朕需沐浴。”

如意应是,转身去往净室准备浴水。宫人将一桶桶热水倒进浴池之中,氤氲热气在室内散开。

“陛下不是半个时辰前方才沐浴过吗?怎么这么快又要?”

“最近陛下沐浴也太频了些。”

“嘘,莫说了,有人来了。”

赵锦繁走到浴池前,支走了宫人,一头没入浴池之中,洗去身上汗水与粘意。她靠在浴池壁上,脸上残红未消,沾水的发贴在她两鬓,水珠顺着脸颊一滴滴滑落。

她大口呼吸着,白皙的肩头因此上下起伏。她朝摆在浴池边上的里衣亵裤看了眼,咬了咬牙,将其全部丢进了浴池之中,试图用浴水掩盖留在上面难堪的水迹。

她趴在浴池边上,上扬的凤眼微敛。身上的反应越来越厉害,她绝对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。

长阳殿内,荀子微往身上一桶接一桶地冲倒凉水,试图浇灭昂扬的欲念,水流从他精壮的身躯上落下化作流畅的线条。这蛊着实厉害,第一次靠近只要离开对方,身上的反应即刻就消失了,但到了第二次,即使远离了对方,身上的反应依旧还留存着。

这蛊正在一点一点蚕食掉他的理智。再拖下去,他不保证自己还能继续保持清醒。

夜色下,他眼微沉,思考着对策。他必须在理智消失殆尽前做些什么。

*

次日休沐,不必早朝。

晨起练剑的荀子微,接到了赵锦繁派人传来的口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