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说呢?”或许是因为饮酒后身体很燥,或许是因为最近彼此忙于公务有段时间没有过了,又或许是因为连日来为治水一事烦忧想要一个宣泄的出口,她低头用力衔住他的唇。
对方很识相地张开嘴让她肆意夺取。荀子微抬手扶着她往下坐,跟她说:“慢点,别急,都是你的。”
赵锦繁酒劲上头,不过不顾地向他索取,起初她还压着他,后来累了,他抱着她翻了个身,由他主导继续。这一折腾就折腾到了早上,榻上的绸毯已经不能看了。
好在今日是难得的休沐日,不必赶着去上早朝。荀子微抱着她去浴池清洗,清洗到一半,又来了一回鸳鸯戏水,激得浴池里的水一阵接一阵地掀起浪纹。
彻底宣泄了一回,压抑尽消。尽兴过后,赵锦繁靠在榻上睡过去了。荀子微穿上衣衫,系好腰封,去见女儿。
小阿澜用完早膳,坐在书房练字,看见荀子微过来,搁下笔从座位上蹦下来,冲进他怀里狠狠抱住,喊道:“父亲。”
荀子微大手摸了摸她的小脑袋:“我在,阿澜有什么吩咐?”
小阿澜仰头朝他眨眼,弯着一双眼笑眯眯道:“要梳好看的髻!”
“好。”荀子微应着,牵起女儿的小手,走进屋里。
小阿澜对着镜子坐在长凳上,让自己万能的父亲替自己梳发。荀子微仔细梳理着女儿的头发。女儿的头发很软,像她母亲。
这几年荀子微已经学会了几十种挽发盘发的样式,精致的,随行的,郑重的,他都有涉略。赵锦繁常夸他手巧。荀子微给女儿挽了个她喜爱的双鬟髻,又在上面簪了几朵轻巧精致的小桃花。小阿澜也和她母亲一样,十分满意父亲的这双巧手。她从长凳上跳下来,对着镜子里好看的自己笑了笑。
难得的休沐日,赵锦繁多躺了一会儿。起来时看见荀子微在书房陪女儿练字。
小阿澜从小就很沉稳,三岁时启蒙,满四岁时已经能识得千余汉字。荀子微常说小阿澜继承了他与她优越的头脑。
去岁大朝会,北狄王时隔四年再度来访大周,此次来周他还带上了七八岁的小王子。
那位小王子假装不小心弄碎了小阿澜心爱的玉佩,就等着小阿澜大哭在群臣面前出丑。
原本才三四岁的孩子,哭一哭也没什么,不过阿澜并没有如那位北狄小王子的愿,在群臣面前流泪。
她只是眨着大眼睛问北狄小王子,碎掉的玉佩可有弄破他的手?
如此一问,倒让那位北狄小王子羞红了脸,满脸惭愧和难堪了。
薛太傅他老人家听闻此事,老怀安慰,直夸小公主气度非凡,来日必有大作为。
《论语》有言,昔日自家马厩失火,孔子退潮后赶到马厩,并不问马,只问人可有受伤?
仁者爱人,有礼者敬人。小公主此举,尽显仁义与大国风度。
女儿心胸宽广与平日荀子微悉心教导脱不开关系。赵锦繁望着书房里一脸认真的父女俩,展眉一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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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锦繁为帝的第八年,大周风调雨顺,蒸蒸日上。
藏经阁内,五年前从北狄归来的使者王盛,正整理着阁楼上的经书,如今的他已接替言怀真在任秘书监一职。
至于言怀真,在去岁重新回到了大理寺。曾经有过迷茫和犹豫,但最终还是选择继续坚持心中的“法”。
亡妻故去五年,王盛每月初一十五都不忘去她墓前探望。张永常来找他,下值后两人经常一起喝个小酒,顺便和他骂骂平常不敢骂的上头人,比如经常剥削他的沈谏。
大年初一,朱启和刚刚流放刑满的刘琮,带着好酒去了赴诚山无名碑前探望陈守义。告诉他如今一切都好,糊名誊录制实施后的第一届科考,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