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亲手酿的酒,就当是为今日不能亲自来接待龙王赔罪了。”
夜沉面色缓和下来,伸手接过酒坛, 为自己和白休命各倒了一碗。
他们碗中的酒液是浓郁的暗红色,闻不到酒香, 乍一看像是血, 夜沉喝了一口,突然道:“还是一样的味道。”
白休命朝他举了举酒碗:“听父王说, 当年你们在与妖皇交手前,歃血为盟,饮的就是此酒。”
夜沉似乎想到了什么,轻嗤一声:“那他肯定没有说,他骗我们这酒是用灵兽血酿成的,歃血为盟时直接喝酒立盟约就行, 不必放血。等我们赢了之后,他才说这酒的的颜色纯粹是酿酒时放多了灵果, 染了色。”
白休命低头看了眼酒碗中的酒液,心想这种事他父王还真能做出来。什么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的话都是假的,他父王怕疼。
但那是他父王,还能怎么办, 只能尽量找补道:“在我们人族,心意到了就行,不必拘泥于形式。”
“你可真是他儿子,当初我和西景揍他的时候,他就是这么狡辩的。”
白休命无言以对。
方才提及到了西景,夜沉转头看向阿绵。阿绵正在与陈慧和阿缠说话,好似并未听到。
但其实,阿绵听到了。阿绵知道夜沉与阿爹是朋友,却从来不问他关于阿爹的过去,也不喜欢他说。
夜沉察觉到了,所以很少会提及,只是在几个月前忽然告诉她,她爹死了。
阿绵对于爹娘没有印象,也不像阿缠那样,对他们有所期待。得知那个消息的时候,她最先想到的是,如果阿缠知道了,一定会非常难过,可她没能陪在阿缠身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