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句话着实震惊了梁彦和他的一干下属。
还未到而立的北荒王显然不可能有这么大的儿子,这件事已经涉及到了太妃的隐私,若杀了太妃的真是眼前之人,这事恐怕不是抓了凶手回去这么简单了。
赵鸿良眼神闪烁,没有正面回答,只说:“赵隐,你疯了。”
“我没有疯。”尚隐语气平静,“我没有亲手杀死她,杀她的是赵巡,而赵巡死于赵泽谦之手,我不过是杀了赵泽谦而已。”
“那是你父亲和你亲弟弟!”赵鸿良没想到赵隐这么凶残,竟然让他们互相残杀。
“他们可没有把我当成亲人,他们姓赵,而我姓尚。在我眼里,他们都是我的仇人。”尚隐冷笑一声,“你们赵家一手遮天,和北荒王勾结,害死我尚家满门,赵鸿良,你不会以为我不知道吧?”
梁彦听到尚隐的话,心中越发的后悔帮这个忙了。事情比他想象的更严重,这里不但涉及到了太妃的阴私,竟然还牵扯到了北荒王府。
他已经在心中盘算,自己该如何才能脱身,就怕赵家愿意放过他,北荒王也不会放过他。
赵鸿良听到这段话后脸色泛青,他咬着牙,声音森寒:“梁彦,杀了他,让他闭嘴!”
梁彦看了眼被尚隐挟持的面上满是惊恐的年轻女子,当下不再迟疑,朝属下吩咐道:“此人罪大恶极,就地诛杀!”
“是。”
梁彦带人冲上前来,尚隐抓着阿缠一跃而起,直接跃出了庄子。梁彦紧追不舍,手中甩出暗器,不是奔着尚隐,而是奔着被他挟持的阿缠。
那暗器才到近前就被尚隐打掉,他一边躲避身后的人,一边嘲讽道:“不愧是赵家的走狗,为了灭我的口,连人质都不放过。”
做都做了,梁彦也不再隐藏,他拎着刀,紧追不舍,口中还道:“本官从不杀无辜之人,分明是你凶残成性,不但杀了人质,还屠杀了这庄子里的所有人。”
显然,他已经想好了该如何收尾。
“你这么做,就不怕被人知道吗?”尚隐再一次躲过后面射来的暗箭。
“不会有人知道。”说罢,梁彦手中的刀甩出,他整个人身形一闪,忽然来到了尚隐前面。
接住刀后,他毫不迟疑地连劈数刀,刀光纵横闪烁,寒意凛冽,尚隐面色微变,这位都指挥修为与他相当,但实战相当厉害,实力不俗。
若是他独自应对还行,偏偏他还带着阿缠,梁彦的刀光将他和阿缠都笼罩在内,为了护着阿缠,他硬生生受了两刀。
刀光撕碎了尚隐腰侧和手臂上的布料,划出两道深深的血痕。
“你倒是心肠不错,死到临头还要救人质。”
尚隐还未说话,就听到阿缠带着哭腔哀求道:“大人,求求你别杀我,我不想死。”
梁彦看向阿缠,心头微微一动,她哭起来的样子实在很可怜,让人忍不住心生动摇,然而这动摇也只产生了片刻,便被强行压下。
“恐怕不行,只怪你运气不好,听到了不该听的话,下辈子不要乱跑了。”
话音落下,梁彦再次与尚隐交手。
两人过了数十招,他一跃至半空中,手中的刀尚未落下,忽然腰侧剧痛,下一刻,身体失去了平衡,重重跌落在地,吐血不止。
梁彦趴伏在地上,一双黑色官靴子出现在他视线中,他艰难地抬起头,眼前出现了一个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。
“白……休命?”
“她听到了什么不该听的话,说出来让本官也听一听。”白休命垂眼看着梁彦。
梁彦一手捂着腰,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:“白大人一定是听错了。”
他指着尚隐道:“此人极度凶残,先后杀死北荒王太妃与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