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这样一个仇人在暗处算计,实在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。
走出院落时,他甚至在心中提醒自己,日后切记不能得罪阿缠,虽然他可能也没有日后了。
太妃离开不久又回到了汀香园,与人闲聊时,她状似随意地问正与她搭话的宁德侯夫人:“宁德侯夫人可认得晋阳侯夫人?”
这位宁德侯夫人是赵二夫人的堂姐,太妃也愿意给她几分脸面。
宁德侯夫人很是健谈,听太妃这么问,顿时来了兴致:“原来太妃也听说了晋阳侯的家事?”
“只是听人说起过,似乎……”她的话只说了一半,对方便接了下来。
“说起晋阳侯那继夫人也不知道给晋阳侯下了什么迷魂药,让晋阳侯连嫡女都不要了,她人都被关进牢里了,晋阳侯都不肯和离。”说到后面,宁德侯夫人有些艳羡。
他们这样的人家,若是没有娘家在背后支持,才是真的大难临头各自飞。
“这两人倒是情真意切。”太妃评价了一句,又问,“那晋阳侯的嫡女呢,她现在如何了?”
宁德侯夫人啧啧道:“这位可也不是省油的灯,听说就是她走通了明镜司的关系,直接将晋阳侯夫人关进了镇狱。”
“此话当真?”太妃显得有些惊讶。
“也只是听说,反正晋阳侯屡次被明镜司针对,总是有些缘由的。”
“如此说来,这位季姑娘倒也颇有手段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