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嬷嬷最终还是伸出手,死死抓住了那个瓷瓶:“我会按照姑娘说的去做,也希望姑娘说话算话。”
“这是自然。”女子语气一顿,“过几日,我要见你时,会让人给你传话。”
许嬷嬷将瓷瓶收好,起身时还盯着桌上的玉佩。
女子轻哼一声:“别看了,你当我有多蠢,会把真的玉佩拿出来?”
许嬷嬷面上一热:“姑娘到时候可别拿假的糊弄我才是。”
“只要你做得好,区区玉佩算什么,到时候自然还有别的赏赐。”
许嬷嬷拿着香粉离开了,包厢中安静下来,好一会儿,才响起了女子带着几分嘲讽的笑声。
余大家坐在椅子上,抬手摸了摸自己今日的脸。
她想她大约装得很像,对方不但没有察觉,反而随着她的引导,已经给她安排好了身份。
从大通坊买来消息时,她也没想到,自己要见的竟然还是个熟人。
她不由回想起当年,她和许则成还没去交州之前。那个面容沧桑,在老家受尽丈夫折磨,却显得格外淳朴的妇人带着儿子来投奔远房侄子。
她想着只是多两张嘴而已,便让他们留下了。对方在她面前不停磕头,说一定会谨守本分,这辈子当牛做马都要报答她的恩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