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初月垂下眼眸:“那,那我先去歇息。”

谢临渊拉住她的手:“我带你去城楼。”

江初月纳闷。

带她去城楼作甚?

...

夜幕笼罩北境,城墙上寒风凛冽,一轮弯月高悬天空,月光将古老城墙照耀得亮堂堂。

谢临渊给江初月裹上保暖的披风,带她走上城楼。

江初月趴在城墙缝隙,好奇地远眺。她看到藏匿在月光下的无数铠甲,还有远方密密麻麻的北越军帐篷。

果然是大战在即的场面。

江初月又开始紧张起来,她拽着谢临渊的衣袖:“你一定要活着,不能死,不能受伤。”

谢临渊:“好。”

夜风吹拂,江初月系头发的黑色发带散落,乌黑的头发垂落肩头。江初月攥着黑色发带,正要重新系上,谢临渊扣住她的手:“我来。”

江初月乖乖站着没动,她看到谢临渊拿出一把小小的黑色木梳。

如同儿时那般,为她梳头发。

梳子和发丝碰撞,发出很轻很轻的摩挲声。江初月的心脏不由自主开始跳动,一下一下,越来越强烈。

谢临渊挨着她,挨得很近,江初月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檀木气息。

江初月心乱了。

谢临渊替她梳顺头发,又从袖子里取出一支木簪。木簪造型简单,打磨的弧度却很完美,可见耗费了不少时间制作。

江初月余光瞥见,疑惑:“你、你哪来的木簪?”

谢临渊唇角微扬:“闲暇时慢慢做的。”

绾青丝,为你及笄。

这是他送她的及笄之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