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Yes!”单准握拳,“这也太巧了!”

“他叫什么名字?”段悠还算冷静,拿起手机又去看照片。

“他叫崔熙,跟我一起踢足球的,但他不是体育系,是学雕塑的,对了,他说他男朋友也是学艺术的,我看你整天读诗,是不是很吻合!”单准眼睛亮亮地看着段悠。

段悠茫然:“是吗……可我还是想不起来,我不确定是不是他。”

“我把他带来见你一面不就得了!”

段悠不知为何,有些紧张。

“你刚刚说,他的男朋友死于两年前?”

“对。”

“男朋友……我原来有恋人吗?”

“那不是很好吗?”

段悠抬起头,看到单准开心地笑着。

“在这个鬼地方,有人一直等着你,想跟一起离开。”

这句话像一股暖流,经过了段悠的心脏,将那里焐热了。

“是吗?”他轻声说,低头看向手机上崔熙的照片,虽然还是很陌生,但却期待起来。

“不过今天可能不行,我们明天就要比赛了,今天训练强度挺大的,他应该很累,明天,明天比完我就带他回公寓,你不是会隐身吗?你就好好观察一下。”

“嗯。”段悠点点头,很感谢地看向单准,“不过你问问他男朋友叫什么名字不就可以了吗?”

单准愣住,张口结舌:“我,我忘了问,我心想要赶紧告诉你,又不能在他面前说太多,得给你守秘密,我现在发信息问他吧?”

“太刻意了,”段悠阻止,“没关系,就等明天吧。”

单准连连点头:“那就这么定了!”

段悠其实是有一点自己也没察觉到的顾忌,若是现在问了,不是,那就不能等明天了。

“我饿死了,你想吃什么,我订个餐。”单准说着,拿出手机,“我明天要比赛,你明天要见到你对象了,今天是个好日子,点个贵的吧,卧槽,这也太贵了。”

段悠见单准兴致勃勃的,很自然地在他房间里的地毯上坐下来,研究那些高级菜单,转身到一旁,打开抽屉,从里面拿出一个盒子,来到单准身边,递给他。

单准抬起头,意外地看着那个盒子。

“给你比赛的。”

段悠说完,抿起嘴唇。

***

此时的这座岛上处于最高处的建筑一座灯火通明,与其称为建筑不如称为宫殿此处正在举行庆祝雕塑动工的晚宴。

左右两位侍者同时将巨大的双开门推开,大厅里伴着音乐的鼎沸人声扑面而来。

这里金碧辉煌,空气里好似都飘着金粉;穹顶上是媲美西斯廷教堂的壁画,长着羽翼的天神和神态渴求的少女,周围是无数的裸体男女,以各种姿势交合;绣着金线的地毯和闪着微光好似掺了贝壳粉的墙壁。

而那些端着酒杯的宾客们,每一个都身着盛装,这之中也出现了少数的女性,不过不会像学生派对那样,被饥渴地盯着,这些宾客中有不少中年人,有的是高级教职人员,有的来自岛外。

有两个人前后脚走进了大厅,宾客们的目光投过去。

是历山和埃拉斯谟。

历山惯常穿繁复的三件套,今日更隆重些,飞翼白衬衫和从腰间露出的收腰马甲,配白领结,外面一件十分合身的极黑的燕尾服,侧镶缎带的长裤,显得他的身材极为修长,面料和剪裁的质感让这身衣服无可挑剔,但他还是戴着了半掌手套,使得这端庄而优雅的形象突兀地拐到了某种具有侵犯气质的联想中。

埃拉斯谟的礼服看上去要活泼很多,更具现代感的塔士多,泛着幽蓝色的丝绒面料,边角圆润的黑色领结,胸袋里没有别丝巾,手腕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