电梯门,感觉到解临在后面推了他一把。
他上去之后没有起身,趴在电梯门边上冲解临伸出了手:“拉着我。”
平时好像总是解临向他伸手。
这是他第一次没有任何犹豫,也没有任何考虑地向解临伸手。
洁癖,触碰,这些词一律被抛之脑后。
解临脚下是十多层楼高的井道,井道像一口不见底的深渊。
他站在像是下过一场血雨的电梯间里,池青那把伞遮挡的范围不够大,零星的血液还是四溅在他身上。
就在解临翻上去,刚碰到池青手的同时,“啪”地一声,吊着电梯的钢缆终于支撑不住,最后一根缆绳彻底断裂,电梯笔直笔直地向下坠落。
“啪。”
钢缆断裂。
“哐!”
电梯砸落。
电梯坠落的情境从监控画面内再现。
这两声声响结束后,随后响起一声清脆的“嗒”声。
这是按下鼠标左键使画面暂停的声音。
“可以啊,”医院里,武志斌操作着笔记本电脑反复播放这一段画面,他皮笑肉不笑地说,“再晚一秒,或者你那位姓池的助理没抓住,我就看不到你了。”
病床上,解临腿上除了包扎被黑影捅出来的刀伤,还打上了厚厚的石膏,从电梯顶上往下跳的负担还是太大,诊断出轻微骨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