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榆礼心不在焉说：“好。”

秦沣用指骨刮一刮小满的脸蛋：“宝贝儿，叫舅舅。”

“……”

秦见月看了眼秦沣，说：“哥，你别玩了，让她睡一下。”

秦沣说：“睡什么睡，这不是精神着呢。”

程榆礼起身过去，把小满抱起来，他说：“这太吵了，我送她去房里睡会儿。”

秦沣“欸！”了声，没能叫住程榆礼。他便匆匆迈步往卧室走了。

和孩子独处时，程榆礼才稍稍安心一些。他把宝宝哄睡着，就一直待在房间里没出来。他盯着小满的睡脸欣赏了很久，什么感觉呢？就是……这辈子没见过这么可爱的玩意儿……

他戳一戳小满的脸。

宝贝裹了裹嘴唇，手脚蜷了蜷，脑袋歪向另一边接着睡。

程榆礼又伸出指，碰一碰她的鼻子。软乎乎的。

又揉一揉她软乎乎的手臂。

太可爱了，这是他的宝宝！

如此可爱的幼崽，恐怕是谁见了都想要据为己有吧？幸好，这本来就是他的宝宝！

午后无暇的日光落在小满清透的鼻尖，宝贝在酣睡。

程榆礼坐在婴儿床边，像被封印了一般，就瞅着小满睡觉，乃至忘记了时间，忘记了家中还有饭局。

直到外面传来送客的声音，秦沣在嚷嚷着要看一眼他外甥女。宁舟推他走：“行了行了，娃都睡了。”

程榆礼也跟过去送走，等这几人离开，秦见月才跟他关上门讲话：“你今天不高兴啊？”

“不高兴？”程榆礼也有点好奇，“我不高兴什么？”

秦见月说：“你好像一直很紧张的样子。”

程榆礼滞了一下，三缄其口：“没有。”

见他不肯说，秦见月便没有再问下去，还在月子期，她有些嗜睡。

夜里，程榆礼给她洗澡。秦见月早就没有当年那么束手束脚、容易害羞了，她现在觉得被人伺候的感觉还挺好。老佛爷待遇。她躺在浴缸里优哉游哉地看剧。

他说：“腿。”

一条纤细小腿浮出水面，挂在浴缸。

“渴不渴？”

“想喝柠檬水。”

程榆礼嗯了声：“稍等。”他往外面走。

秦见月的声音从身后响起：“快点哦，一会儿水都冷了。”

脚步声变急，秦见月满足地牵起了嘴角。

两分钟后，秦见月喝上了柠檬水，美滋滋。

她说：“好喝，就是有点烫嘴。”

程榆礼端着杯再次起来：“我去添一些凉的。”

秦见月笑着，揪住他的衣摆：“好啦，开玩笑的。鞍前马后的累不累？”

程榆礼说：“不重要，想要什么就说。”

“好，我知道。”秦见月弯着眼笑，“欸如果我说，我以后都要你给我洗澡，你会不会同意啊。”

程榆礼道：“好说。”

“真的吗？”她星星眼看他。

程榆礼轻轻一笑，捏她的颊：“你现在是一点也不害臊了是吧？”

秦见月说：“一回生二回熟嘛，都是自家人不要见外！”

他笑着看她，无奈摇头。

程榆礼继续握住她的小腿，轻轻替她按压腿肚：“疼不疼？”

秦见月摇着头，并赞许道：“手法不错呀小礼子。”

程榆礼意味深长看她一眼，得意忘形了这是？他继续平心静气地按摩。又问：“生小满的时候真的很疼吗？”

秦见月说：“你试试？”

他的手劲轻柔下来许多。隔着薄薄雾气看秦见月湿漉漉的脸，程榆礼伸手替她勾下贴在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