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后半程,秦见月基本都是在吃喝睡了。她被养得白白胖胖。在京剧曲调声中醒来,在程榆礼念情诗的声音里睡去。他陪同她蜗居在这个填满她少女时期梦境的小小阁楼里,日复一日地相伴。
程榆礼最近确实表现得懈怠公务了,秦见月还是没忍住,关心问了句:“你公司真的不是倒闭了吗?怎么成天待在家里。”
程榆礼说:“这不是为了陪陪你?”
秦见月说:“我妈时刻盯着我呢,我不缺人陪。”
程榆礼问她:“真的不需要我吗?见月。”
秦见月被再一问,便没再吭声了。
他俯身,亲吻她的唇。程榆礼是敏锐的,他知道她需要的不仅仅是有人喂养,有人照料,在这样的时刻更缺乏的是心灵上的相守。程榆礼说:“你就当是我需要你吧。我需要你的陪伴,我需要在你的陪伴下,看着孩子长大。”
“对我来说,你是我的全部,我奔忙的终点是你。你和宝宝就是我努力的意义。”
“我不希望你有任何一点空虚的时刻。一点都不要有,如果我让你感到寂寞,我会觉得自己枉为丈夫。”
秦见月闻言,吸了吸鼻子,埋首于他的胸前。
“我知道。”
程榆礼轻轻地替她顺着头发。
冬去春来,春归夏至。很快,秦见月即将迎来预产期。前一周在家里,程榆礼握着秦见月的手问她:“怕不怕?”
秦见月诚实地,点了点头。
程榆礼亲亲她的额头:“宝宝,别怕,我陪着你。”
她失笑说:“我快不是宝宝了。”
程榆礼道:“有了小宝宝,你也是宝宝。”
秦见月已经对他浓稠的情话免疫,不会面红耳赤叫他住嘴了。只是听到的时候,代替羞怯的是深厚的幸福感。
终于到了分娩当日,医院走廊显得格外热闹。除了秦家人在,程家一大帮人也来了。程榆礼父母不必说,程乾跟沈净繁也互相搀着来产房门口等着孩子降生。
沈净繁戴了一串珠子,在那拨着念阿弥陀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