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弥生却转移话题, 问温子沐近况。

温尔雅絮絮叨叨的,说小家伙的近况, “一切都好, 过段时间带他去纽约。”

“想我没。”他问。

“想了。”温尔雅以为他说的是温子沐, 小家伙自然是想他的, 这种想念不假思索、不加修饰, 在正常不过的,“他经常问你,我怕会打扰你,就没”

“我问你。”他低声道,“我问你想我没。”

“……”温尔雅略略一顿,说,“没有,我没有想你,你不要再问了。”

“好。”他说。

几番闹腾,温尔雅也不想拐弯抹角了,她直截了当地问,“蓝本最近情况如何?”

他却又笑:“你得分谁?”

温尔雅说:“你呢。”

“不错。”他言简意赅,似乎有意不让她多知晓。

温尔雅心里着急,对他而言不错,那就是对温聿不好。具体是怎么个不错法?又是怎样不好呢?

她整理措辞,意欲对方多说些。

可那人却道:“说些我想听的。”

“什么是你想听的?”温尔雅问。

“蓝本的事情,你大可不必问我。”他道,“或者你干脆别打听。”

“我是好奇。”温尔雅诚实道,“蓝本最终落到谁手里?失败的那方对我而言都是伤害。”

周弥生稍一停顿,细细品味这话。最后竟笑道:“怎么离婚之后,倒比离婚之前更关心我?”

“你是我孩子父亲。”

“我就知道你要说这话。”他道,“罢了,无论如何,你都不要管,尽管等着吧,我会去找你们的。”

他最后说一句:“你该这样想,蓝本只有到我手中,对你才不是伤害。”

“为什么?”温尔雅诧异,一方是她的家人,另一方是她孩子父亲,无论如何她都会受益。

他冷哼道:“你以为你爸妈为什么将你打发到西雅图,你如果现在还觉得你和温聿在你父母眼中是一样的,你可就太天真了。”

温尔雅没说话,过一会儿才道:“这事儿我早都知道。”

“那你知道吗?”周弥生一字一句道,“你儿子温子沐的温是你温尔雅的温,和温氏的温并无半分关系,该向着谁你自己心里有数,别他妈一而再再而三得伤我。”

温尔雅也搞不清楚,也许自己最近发得火太多了,又或者曾经就是对电话那头的男人很是不满,所以话没说两句就要吵吵,不吵出来心里不痛快。

“你和我,到底谁伤谁?”她气道,“没离婚前,你就故意闹花边新闻来气我,气得我产后抑郁,我想离婚很多年了,你知道吗?”

“那你呢?你和那程绍堂又是怎么回事?”周弥生本意也不想翻旧账,可好像对上温尔雅,对话无疑就会向争风吃醋以及弱智至极的话题方向狂奔。

无他,反正他在日常交流总是与人唇枪舌剑,明争暗斗。好似只有在温尔雅面前才能放松自己,说些真实感受。

“我们是朋友。”温尔雅再一次解释。

“你明知道我俩是死对头,还一个劲儿和他见面,你不是成心是怎样?”周弥生想起那日平白无故受的一拳,气便不打一出来,可他还没说,对面就开口回怼

“我就是故意的。”她说,“我知道你生气,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,我就是想让你生气。”

他没反应,过了会儿才道:“生我气?”

“嗯。”

“那些花边新闻?”

她没吭声。

“是假的。”他说。

“我知道了。”温尔雅一顿,补充道,“我现在知道了。”

周弥生若有所思道:“还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