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尔雅却是一脸厌恶地看着他:“别上我的床,别脏了我地方。”

周弥生伸手摁住她肩膀,居高临下地看她,表情严肃:“话给我讲清楚,什么叫脏了你的床。”

她盯着他说:“房子车子都是我爸给我的,所以是我的。”

周弥生闻言,却不反驳她,竟附和道:“公司也他妈是你的,给你你能玩得转么?十个你和你弟也搞不明白。”

语气已然不悦。

温尔雅回击他:“你给我便是,别把自己想得多么厉害,有人离了你就不能活。”

周弥生定了会儿,忽然道:“嘴硬得跟鸭子一样。”

温尔雅气急:“你才是鸭子!”

周弥生说:“你就这点儿嘴上功夫,全使在在我这儿,有本事去你爸面前吼,老的不敢欺负,小的不敢欺负,逮着我就骂,我他妈是给你骂的吗?”

温尔雅抿紧了唇,冷不防拿出手机,质问他:“那你告诉我你那些花边新闻是怎么来的?我们结婚几年了,一次又一次的翻出来,这难道不是真的吗?你和鸭子有什么两样?”

“什么花边新闻?”周弥生定定地看着她,“我不知道你还这么在意我?结婚几年第一次听你问起,所以你到底是什么意思?”

温尔雅闭上眼睛:“离婚,我要离婚。”

他顿一顿,又道:“你是生气还是吃醋?你说清楚。”

温尔雅摇头,说:“我是恶心,我从一开始就被你骗,生孩子也被你骗,到现在一直被你骗,我不甘心就这样,我不甘心和你过一辈子,你去,你去我爸面前说离婚,你主动说!”

周弥生道:“这不可能,温尔雅,你最清楚,这根本不可能。”

……

后来周弥生终于在一次次争吵中品出个中滋味儿,温尔雅在意他那些花边新闻,无论她产生的是何种情绪,左右逃不过在意两个字。

而她在意的本质是他。

他庆幸她头顶上有个温秉海压着,倘若没有,她大概对他更无好脸色。

相处时间久了,暴露的缺点也就多了。温尔雅情绪化得严重,偶尔喜怒无常,实在缺乏做贤妻良母的特质。

可认真想想,他也有不尽职的地方,工作太忙,脾气暴躁……

无所谓了,生活不就是这样,比起从前,现在已经足够好了。

反正他是这样想的。

某天夜里,他又同她说:“你对我态度不好,说白了也受到外人影响,你扪心自问,我们结婚这几年,我做过对不起的事情了吗?那些谣言绯闻,你如果在乎,怎么不早些来问我?这都是没有的事儿,黑锅别朝我这里扣。”

温尔雅不说话,转过身去,肩膀瑟缩成一团。

他要靠近,她便要他离远些。

流言蜚语传得久了,观众则会信以为真。

没有温尔雅的情绪,周弥生并不认为这有何不好,男人食色性也,坏就要坏到极致。

他交代王助理处理问题,却有残留。

他和程绍堂在业内仍是水火不容,壹源投资项目稍有大火苗头,蓝本便投资相似产业力据争一。周弥生秉承着当代生意人急功近利的特质,赚大钱,赚快钱,不怕得罪人,更不计后果,又不得不令人佩服。

虞卿男拿着项目意向书投到他面前,他看出这项目成本低,发行快,传染率高的特质,于是一轮二轮面试决定投资数目。

没料想遇见一眼熟悉的人。

周弥生没见过唐璃,说她熟悉不过是因为圈内疯传程绍堂曾交往过一小他八岁的女友,虽背景不强,但把人踹后留学日本,实实在在令人难过几年。

他自然是因为好奇而调查过唐璃,当时着实没什么感觉。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