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尔雅这几日,始终闷闷不乐,在公司也很少说话,有时王助理几次三番叫她,她都不应。

询问她,她便说没听到。

就连周弥生路过时,都不再发怒于她是否同他打过招呼。

周弥生忙完工作的事情,叫来她到身边。

温尔雅穿着一身小香风套装,站得端端正正,面上没什么表情。

周弥生的视线扫过她的脸,觉得她这姑娘实在是乖巧。家世这个东西,也许温尔雅不甚在意,可他却不得不在意。不过在他遇到的寥寥异性当中,不管家世背景如何,像她这样温软性格的,没有一个。

她似乎本来话就不多,每次和他交流,都像是被他逼着。

周弥生于是放缓了姿态,问她还生气呢?

温尔雅说:“没有,我脾气还是挺好的。”

周弥生稍稍一顿,心说她倒也没撒谎。她向来如此,与他很是互补。他知道自己脾气差,他比谁都清楚。

“晚上一起吃饭。”他说。

温尔雅想了想,回答:“不必了。”

“还是在生气。”

“没有。”

他不再说话,只是盯着她看。

温尔雅沉默许久,才鼓足勇气。她知道这话一旦说出口便覆水难收,但现下她与周弥生的关系实在尴尬,令她难以启齿。

“周总。”她抿了抿唇,长睫微微抖动,“我想我们还是只维持上下级关系,只在工作中有联系,其他时间最好不要见面了。”

周弥生倚在办公椅上,抬眸看着她,看似平静的脸颊已然有些羞赧,或许是想到了什么此刻不该想起的,亦是她想要结束的。

周弥生翻了翻面前几本文件,沉声回答:“不行。”他收回手指,继续道,“加班算在你工作时间中吗?万一哪天我给你打电话要你紧急飞一趟外地,你用非工作时间搪塞我,我岂不是没话可说。”

温尔雅说:“我不会这样。”

周弥生起身,走近了些。

温尔雅稍一抬头,发现这人离她离得很近,当然两人也不是没有过更近的距离,所以她一动未动。

周弥生眼底带有外人窥探不到的笑意:“除此之外,还有什么话要说?”

他这会儿,倒是比那天看起来和气多了。

温尔雅摇头,说没什么。

周弥生:“别总想着辞职,或是躲我。”

温尔雅忍不住道:“我想躲也是躲不了的,你不用担心,你能力比我强,该害怕的是我。”

“听着怪委屈的。”他又说。

她深吸一口气。

窗外,依旧阳光明媚,她的心情却犹如进入雨季。

“我、和你。”她忽然又改了口径,“我不想和你,再继续发生关.系了,你不要再主动了,周总,这让我很难受。”

“那我道个歉。”他那天是挺过分的,翻篇了后周弥生觉得是有些太不温柔。

他问她:“你哪方面难受?”

她被人牵起手指。

在办公室,一墙之隔外是目光如炬的公司同事,窗外是车水马林,高楼林立。

周弥生站在她面前,看着她的眼睛:“把你想说的全都说出来,不要有所保留。你现在不说,以后我也不想听,或者你不说,听我说。”

温尔雅静默许久,她知道自己难受的原因。可要她说给周弥生,她也确实羞于启齿。

他贴向她,气息吹拂在她额间,有股淡淡的烟草味道,不难闻,温尔雅并没有很排斥。

“你不排斥我的。”他盯着她,语气肯定,“我看得出来。”

温尔雅低垂下眸,避开他的目光。

“虽然你嘴上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