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上六点的时候,沈沂宁被闹钟闹醒,她迷迷糊糊从床上爬起来,突然有点后悔,早起也太痛苦了。

虽然昨天晚上驰郁六点多就把她送回了家,但她还是很晚才睡着,睡着了也不安稳,老是做梦。

她闭上眼睛刷牙,白色泡沫遮住了红唇,她差点又要睡过去。

磨磨蹭蹭收拾完,已经快六点半,她接到了罗旋的电话。

“沂宁,我在你公寓楼下。”

“我马上下来,两分钟。”

“好。”

沈沂宁挂完电话,穿上小白鞋,就提着行李下了楼。

罗旋帮她把行李放进后备箱,直接开车去了机场,沈沂宁又睡了一路。

而驰郁是自己开车去的,本就不顺路,接来接去的很麻烦。

上飞机的时候,沈沂宁清醒多了,她在窗边坐下,驰郁的位置就在她旁边,和上一次从港城回来一样。

不知不觉,已经过去了两个月。

那时候,驰郁还很排斥她的靠近,喜欢吓唬她。

沈沂宁能感觉得到,自从七夕那场意外之后,驰郁收敛了很多,对她也没有那么防备了。

她不知道这次去连城,会不会又发生什么不可预知的事情,但是,她该下手了,再过十来天,她就不能再待在他的公司,她必须抓住这次机会。

沈沂宁想得出神,小脸突然被掐住,耳边传来熟悉的磁性嗓音:“在想什么?这么入迷。”

“疼。”沈沂宁推开驰郁的手,揉了揉小脸,开始胡诌:“在想连城长什么样子,好不好玩。”

“就那样呗,你真当去旅游了?我怎么招了个你这么不思进取的小助理?”

驰郁讽刺完她,见她一脸憋屈的沉默不语,也不再逗她。

他滑动着正前方的电视显示大屏,随手挑出一部外国电影,漫不经心地看着。

沈沂宁在心里暗骂他一通,最后也百无聊赖地看起了电影。

驰郁睨了她一眼,颇有些好奇:“不睡觉吗?”

“不睡了。”沈沂宁摇了摇头。

她刚刚在候机室也睡了好一会儿,现在不怎么困,很奇怪,她一个人睡觉的时候就是睡不好,反而身边有人,她才能睡得安稳。

电影看了将近一半,沈沂宁才又开始犯困,裹着毛毯就睡着了。

她睡着睡着,脑袋就靠在了一只手臂上。

驰郁注意到动静,便看见一个毛绒绒的脑袋,她的毛毯已经滑到腿上去了,细白的胳膊裸露在外。

放在从前,他一定会把她推开,甚至弄醒她,也不会管她的毯子。

飞机上空调很足,驰郁最终还是扯过她腿上的毯子,裹住了她的胳膊,她要是感冒发烧,还得耽搁他工作,真是麻烦。

临近中午的时候,沈沂宁才被叫醒,她揉着眼睛,懒洋洋地靠着。

只听见驰郁说:“小懒猪,别睡了,起来吃饭。”

“我想喝水……”她只感觉喉咙又干又痒,渴得要命。

驰郁递给她一瓶纯净水,她接过来,刚睡醒手脚酸软无力,拧了半天也拧不开。

“驰郁,你可以帮我拧一下吗?”

驰郁扭头便看见她一脸委屈地瘪着小嘴,手里握着的那瓶水未动。

他有些嫌弃地拿过她手中的水,拧开后又递给她,她抱着水瓶喝了很久,也才喝了不到四分之一。

她细软的手指,感觉轻轻一捏就会断掉,娇气得很,驰郁真不敢想,她这十几年是怎么一个人过来的。

沈沂宁喝完水才清醒很多,面前升起的小桌子上,已经摆满了餐食,她慢悠悠地吃着。

不知道是心情不太好,还是胃口不太好,她吃得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