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沂宁尴尬地望了一眼驰郁,只见他视线一直落在自己脸上。

“你看什么呀?”

“我的宝宝这么漂亮,我看看怎么了?”驰郁接过她手上的袋子,揽着她往路边的宾利走去,“回家了宝宝。”

“喔……”

沈沂宁坐进车里,驰郁替她系好安全带,才轻轻关上门,绕过车头走向主驾驶。

期间还举起手中的礼袋瞅了一眼。

这么轻,也不知道买的什么。

车子驶回云水海湾这一路,车内开着暖气,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雪松味。

加上下午在手工店待了好几个小时,沈沂宁愈发困顿,不知不觉便睡着了。

她醒来的时候,驰郁正抱着她上台阶,穿过玫瑰花园。

她的身上盖着他的墨色大衣,怀里还躺着那个小小的藏青色礼袋。

进到别墅,驰郁把沈沂宁放到沙发上,客厅里很暖和,他给她褪去那两层大衣,又给她脱掉小皮靴和袜子。

她两只小脚冻得冰凉。

在被那温暖的大掌包裹时,热气一路上升,蔓延至她的耳廓,红得能滴出血。

驰郁对着一旁的小颖吩咐道:“去接温热的水来。”

“好的,少爷。”

热水很快便端了上来。

驰郁用手试了试水温,不烫,温度刚刚好,他才握住沈沂宁的两只小脚放进水里。

水的温度比他的手温高一些,水流也软得多。

沈沂宁坐在沙发上,就那样任驰郁单膝跪在地上,替她洗脚,他时不时轻柔地按摩几下。

很舒服很舒服。

她能看见他精致浓密的乌发,他低着头特别专注,格外小心。

仿佛捧在手心里的是什么稀世珍宝一般。

视线移到他弯曲着地的膝盖上,与冰凉的大理石地面仅隔着一层薄薄的西裤料子。

沈沂宁伸手去扯他的衬衫袖子。

“你来沙发上坐着吧,不用帮我按脚了。”

驰郁抬头仰望她,那双手掌却未松开她的小脚。

“今天怎么想起来出门了,也不穿带绒的鞋,笨蛋宝宝。”

他的尾音带着甜甜的宠溺感。

沈沂宁看了一眼茶几上那个礼袋,内心万分纠结,却依旧有些难为情,不好意思主动提起。

“就是想出去逛逛了,在家待太久了。”

“今天走了很多路吗?”

驰郁笑容凝固了一瞬,想起在港城那次,他溜着她走了一下午的公园,她还穿的高跟鞋。

她从小到大,都藏在深闺,想必一辈子没走过那么多路。

心脏处传来密密麻麻的刺痛。

沈沂宁见他表情凝重,满眼藏不住的心疼。

她连忙解释:“也没有走多少路,逛了一小会儿,就一直坐着的。”

驰郁将她的脚从水里捞出来,细软白皙,脚趾泛着水盈盈的粉,他拿过毛巾,替她擦干上面沾染的水珠。

又低头在她脚背上,烙下一枚温热的吻。

不同于从前亲密时的涩.情。

“下次想出门跟我说,我陪着你。”

“好……”

沈沂宁心脏怦怦跳动,她越来越难以直视驰郁那双深情的眸子,她总是会被击溃,总是会被牵动。

知道他一向很极端,做事要做到最好,做人要做到最厉害。

干坏事时也恶劣至极。

所以连爱一个人也是盛不下的浓烈。

驰郁冲她展眉一笑,拿过粉粉嫩嫩的澳绒袜,裹住她不再冰凉的小脚。

因为今天回来得有点晚,驰郁再做饭还需要时间,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