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

泪水和汗水浸湿了沈沂宁的头发,缕缕青丝黏在雪白透粉的脸颊,她抬起手臂挡住双眼。

不愿意看见他,即便眼前早已模糊不清。

她紧咬住唇,血色蔓延至嘴角,染上了鲜艳的红。

可即便骨头再硬,沈沂宁也抵不住驰郁的侵略。

她的心脏像是也被他撕裂了一般。

她究竟该怎么办啊?

谁能来帮帮她……谁能来救救她……

她的心……真的好痛……

驰郁拿开她挡住眼睛的手,十指紧扣在桌面。

又低头吻掉她汹涌而出的晶莹泪水,他一边恶意刺激,一边蛊惑威胁:“沈沂宁,睁开眼,看着我……”

沈沂宁撩起酸涩的眼皮,眼前那团火的模样渐渐清晰。

他那双邪魅充满诱惑的眸子里,红得骇人。

上一次这样,还是台风夜那一晚,他失了神智。

如今,他怕是比那一次,还要可怕。

这个人,能带给她温暖,同样也能灼伤她的心。

沈沂宁眨了眨湿漉漉的双眼,小嘴委屈地瘪着,无力地纵容他的掠夺。

驰郁扯开唇角,从她的额心一路吻下去,他的嗓音里带着丝丝颤意,却又柔情万分。

“沈沂宁,我要你记住我……”

腥甜的血液混迹在洁白皓齿上,被亮晶晶的涎液携带,滑过下颚,流进那樱粉的锁骨窝里。

沈沂宁哽咽难言,意识越飘越远。

而那只野鹤的翅膀被挠伤,痛得快要断掉,他再也飞不动了。

结束的时候,驰郁还吻着她。

沈沂宁像一只断线的风筝,飘飘摇摇落进他的怀抱。

任由他用纸巾把她身上擦干。

他动作很轻,一点一点不厌其烦地替她擦眼泪,擦口水,擦汗滴……

甚至还有她指甲上带的血液。

她的睡裙被扯坏了,挂在身上堪堪欲坠。

驰郁把她抱到床上,去柜子里重新为她拿出一身衣裳。

沈沂宁坐在床边,任由他替她换上内.衣内.裤,洁白长裙,还有毛绒绒的袜子。

她不知道他又想要干什么,就只是双目无神地坐着,脑海里只余一片雪白苍茫。

驰郁起身,光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,墨色丝质睡裤下,两条长腿依然笔挺,他裸露的后背和胸膛尽是抓痕,比昨夜深了许多。

他捡起地上那把染了丝丝血迹的刀,走向沈沂宁,跪在她腿边,握住她的手,将刀亲自递到她的手上。

“我不奢求你能原谅我,动手吧,沈沂宁。”

沈沂宁错愕地看向驰郁,先前的疯狂荡然无存,他满脸阴郁。

条件反射想要撤回的手,却被驰郁握得更紧,可怎么也压不住她的颤抖。

“怎么呢?这就心软了?”驰郁薄唇微勾,冲她轻蔑一笑:“忘了告诉你,我早就知道你是沈沂宁了,不过是,想陪你玩玩而已。”

沈沂宁难以置信地凝视他,心跳的频率不自觉加快,她的嗓音也跟着颤动:“你说什么?”

“我说,老子在玩你!”

驰郁那与生俱来的邪性气息终于回归,时隔好些日子,又给了沈沂宁狠狠一击。

泪水犹如潮水一般,汹涌而出。

她苦笑着咬唇,仰头无助哽咽,心口的疼沿着她的喉咙,一路蔓延至大脑。

那些残存的眷念和情意彻底消散。

她又失败了,她彻底输了。

沈沂宁艰难喘息,终于还是,将那把刀刺进了他的胸膛。

剧烈的撕裂痛感袭来,以往那些心疼,终于得到了实感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