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小手握成拳,狠狠砸在那人手臂上。
明明是他先不尊重人的,他怎么好意思说出这种话?
他是不是私生子,关她什么事。
沈沂宁艰难地开口:“我不知道你们驰家的任何事情,我也不在意,我根本不认识你……”
掐住脖子的手松开了,沈沂宁撑在地上不停后退,她知道她若是再像之前那样,下场一定会很惨,而这个人会对她下手,无非就是与驰郁不合,很不合。
她只能一边试图说服这个人,一边拖延时间,驰音苒一定会发现她不见了,清行哥哥一定会来找她,驰郁也不会任她被欺负。
“我和你无怨无仇,你若是恨驰郁,你就该像个男人一样,堂堂正正地和他比,你可以打败他,击溃他,而不是这样殃及无辜。”
驰让没应她的话,只是饶有兴趣地看着她,看她努力维持着镇定,还在跟他讲道理的模样,看起来还很清醒。
沈沂宁说了这么多,那人依旧无动于衷。
“你不说话,我就当你默认了……”
她说完便站起身,掩饰着心里的恐惧,装得跟个没事人一样,提起裙摆就走。
驰让并没有立刻追上去,只是一直凝视着她光洁白皙的蝴蝶骨,还真是个大美人呢,暴露在外的每一寸肌肤都令人着迷。
难怪驰郁那双明明是该去魅惑众生的眼睛,恨不得一直黏在她身上。
沈沂宁走出好几步,顿时感觉头晕,两条腿软得快要站不住,她手心撑在一侧的树干上,摇了摇头,却甩不掉那阵异样的眩晕。
身后的脚步越来越近,她被腾空抱起,手肘还紧紧隔开那人的胸膛,她恶心别人这样的靠近,但此刻根本无力去抵抗。
轻佻恶劣的语调不断在耳边响起:
“真不知道该骂你蠢,还是夸你天真。”
“这么乖的女人,怎么就看上我那个人渣弟弟了呢?”
“叫我一声哥哥,我就好好疼你。”
沈沂宁紧咬红唇,努力将那些恶心的言语一一摒弃。
她猜到了,看烟花时最后那杯果酒,被人下了药,而驰郁,应该是被故意叫走的。
这一次,她跑不掉了。
这座庄园好大,驰郁会来找她吗?能找到她吗?
或许找不到了。
沈沂宁被抱着走出密林,她抬起沉重的眼皮,不远处是一栋西式建筑楼,园子里有一座水池和喷泉,响起潺潺的流水声。
沈沂宁,不要犯晕,不要妥协。
她咬破嘴唇,痛感让她瞬间恢复了些许意志,甜腻的血腥味弥漫口腔,她抬手搭上男人的脖子,趁其不备,狠狠扯下他一撮头发。
“敢扯老子的头发,你他妈不想活了吗?”
沈沂宁被丢在草坪上,脑后的盘发很快被紧紧抓住,散下一大半,她痛苦地皱着眉,头顶又传出充满怒气的声音。
“我本来想把你带回房间,让你好好爽一下的,非要逼我把你就地正法是吧?”
“你敢碰我,我一定会杀了你!”沈沂宁恶狠狠地瞪向他,那一晚,刀子捅进别人腹部的画面再次浮现,她眼里满是恨意,“你不是第一个!”
驰让撒开她的头发,讽刺地笑道:“真他妈嘴硬啊,骨气是个好东西,但是没用。”
沈沂宁脑袋摔回草坪上,头发全散了下来,皇冠也掉落在地。
就在那人脱掉外套,大掌就要落在她胸前的一瞬间,面前的人被掀翻在地,沈沂宁怔怔地望着天空。
“草你妈!老子的女人你也敢碰?”
那道熟悉的、不可一世的声音响起,沈沂宁眼眶里早已蓄满的泪水终于决堤。
驰郁一把揪起驰让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