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到一分钟,整个停车场只剩下姜盈一个人。

寒风吹过,伴随着无尽的孤寂围绕在她身上。

一直笑着的她,嘴角渐渐僵住,直至消失不见。

不知过了多久,她才脚步微动,离开这里。

姜盈没有第一时间去帝景,而是先回了谢家。

按她对谢权的了解,他现在去找顾洛宁,大概率今晚不会回帝景,就算回估计也很晚才会回去。

她不如回家继续修补那幅《云溪图》。

顺便,她还想跟阎老说一声,地下拍卖会上出现的《云溪图》一事。

那幅究竟是不是赝品。

姜盈拨去阎童的电话,对方接的很快。

“姜盈,你打电话给我,是在修画上出问题了吗?”

语气里充满紧张。

姜盈连忙说:“不是修画的问题,是有一件别的事想问问你。”

阎童瞬间松了口气,疑惑道:“那是什么事?”

姜盈酝酿着如何开口,“阎老,你有没有画过两幅《云溪图》?”

阎童听到这话,语气里更加疑惑。

“我就画过一幅《云溪图》,你是在哪见过第二幅?”

姜盈抿着唇道:“阎老,我在地下拍卖会上,见过一幅比你交给我的《云溪图》还真的画,拍卖价将近两亿。”

另一头安静了下来,不知过了多久,阎童才有声音。

“姜盈,那幅画肯定是赝品,是有人仿的,卖下的人估计是被骗了。”

姜盈蹙起好看的眉,不知为何,总觉得阎童的反应太过于平淡了。

后面她也没再多说,寒暄了几句,便挂断了电话。

姜盈沉默的看着面前的《云溪图》,无论是画法,还有角度,每一处都昭示着它是真的。

可拍卖会里的那幅,与这幅也一模一样,没有任何区别。

现在仿画的技术已经都这么厉害了吗?

“既然阎老说他就画过一幅,那幅是赝品,那我还是别想了。”

姜盈收起所有心思,低下头继续修画。

修到天色尽黑,她才停了手。

从谢家出来,就开车去了帝景。

刚到地下停车场,熄了火,还没来得及下车,姜盈就看到一辆熟悉的车开了过去。

她坐在车里没动,看着那辆车停在隔壁车位。

清冷矜贵的谢权从车上下来,长臂一伸,就把副驾驶位的顾洛宁抱下来。

他背脊挺得很直,走得又稳又直。

坐上电梯后,他微垂着头,神情晦暗不明,似是跟怀里的顾洛宁说着什么。

接着,顾洛宁往他怀里更近一步,双手围在他的腰间,把脑袋深埋其中。

电梯门关上,后面的情形就看不到了。

姜盈闭上眼眸,睫毛微颤,指尖也在抑制不住地抖动。

漆黑又狭小的车内空间,弥漫着一股难以言明的痛楚。

直到耳边传来刺耳的铃声,打破这安静的氛围。

姜盈才睁开眼,斜睨旁边的手机。

上面显示着

“谢权来电”。

姜盈收敛起所有情绪,接通电话,嘶哑的嗓音吐出。

“谢权。”

谢权没发现她声音里的情绪不对,直接说:“姜盈,你现在在哪?”

姜盈想到他抱着顾洛宁的模样,眸底盈起一抹不知名的难过。

“我回家里拿衣服,你回帝景了?”

谢权淡漠的声音传来,“既然你回家了,那就正好,这两天不用你来帝景了。”

姜盈顿了顿,继续开口道:“谢权,你是生气我回家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