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景晖大喘着气,一把握紧李管家的手臂,抬头看向他,像是要确认什么一样,慌张的开口。

“李管家,现在立刻给杨医生打电话,就说我说的,让他把姜盈奶奶的药量再减一半!”

他控制不了谢权听话,还怕控制不了姜盈吗?!

李管家听到这话,想到上次谢景晖已经减一半药量的命令。

他犹豫道:“老爷,上次杨医生说减一半的药量已经是非常勉强的了,如果再减,会危及到少夫人奶奶的命。”

谢景晖闻言,赤红着眼,像是地狱来的恶鬼。

他面目狰狞可怕,死死抓紧李管家的手臂,“你就告诉杨医生,他到底能不能减,不能就换个主治医生,我谢家不要不听话的人!”

李管家看出谢景晖的急迫和怒火,他不敢再劝,连忙说:“老爷,你现在就去电话,让杨医生减药!”

谢景晖这才松开李管家的手臂,任由医生给他检查身体。

没一会,李管家打完电话回来,恭敬的站在谢景晖身边。

“老爷,杨医生没同意,不过我已经按照你的吩咐,换了一位更忠心的新主治医生,新的医生说无论老爷想减多少药量,想让少夫人的奶奶怎么活,或者让她死,他通通都能办到。”

谢景晖今天郁结的气,在听到这话后,终于畅快了些。

“这新来的不错,让他好好干,别把人给我弄死了就行。”

“那老不死的,现在还有点用,得留着。”

李管家低头,“是,老爷。”

医生检查完谢景晖的身体,确定只是情绪有点波动,心脏没什么问题。

谢景晖躺在病床上,想到隔壁的谢舟渊,他担心的问李管家。

“舟渊现在怎么样了?”

李管家捏捏被角,面色变了变,艰涩的开口道:“老爷,大少爷已经醒了,现在在吵着闹着要见少夫人。”

谢景晖闻言,眼前又是一黑。

他捏紧大手拇指处的帝王绿扳指,神情难看至极。

“这姜盈到底有什么好的?怎么一个比一个喜欢她?”

他神情凝重又不解,“这姜盈到底给他们下了什么药?!”

住在隔壁病房的谢舟渊,穿着雪白色的病号服,赤着脚站在窗台旁,一眼就能看到姜和谢权亲昵离开的背影。

他死死攥紧掌心的佛珠,眼底全是对姜盈的占有欲,还有对谢权的嫉恨。

他甚至想回去谢权刚出生的时候,把尚是婴儿的谢权掐死在襁褓里。

这样,姜盈现在就只会是谢舟渊一个人的。

不会多出来和我谢权跟他抢女人!

一道黑影再次悄然无息的出现在这间安静无其他人的病房里。

陈遇拿起一旁的外套,走到谢舟渊的身后,披在他的肩膀上。

接着,担忧的开口道:“主人,你的伤没事吧?”

谢舟渊面容阴寒,幽暗的黑眸深处没有任何的情绪。

他冷冰冰的开口道:“我没事。”

陈遇看到谢舟渊左手整只手臂都包扎起来,厚厚的纱布还能隐约可见血迹。

他面上划过愧疚,“主人,对不起,都怪我,你如果不是为了隐藏我的踪迹,也不会自己伤害自己,留下这么重的伤。”

谢舟渊不在意的看了眼自己的手臂,嗤笑一声。

他瞥了眼陈遇,“陈遇,你不过是我的一个仆人,我的一条狗,你配我为你受伤吗?”

陈遇闻言,察觉到谢舟渊的怒气,连忙像条狗一样的低下头。

“主人,对不起,我越界了。”

谢舟渊见楼下的姜盈已经坐车离开,他拢着外套,阴沉沉的坐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