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,那就验身!你若不是处子,又不是委身于我,那就是私通了侯府的下人,坏了我们侯府的规矩,这是在淫乱侯府,按例,是要被发卖出府的。”

岁晚面皮一抽,显然是慌了。

发卖出府?那怎么行!

她水眸盛着惶恐,下意识地唤道:“侯爷不要!”

瞧着岁晚那副垂泪欲滴的样子,景承昭心情莫名有几分烦闷。

他不想看见岁晚这副模样,可想到这丫头不老实的倔强模样,又将这份心情死死压制,扫入角落。

景承昭像是下定决心,微微站直身子。

岁晚只觉身前喘息空间变大了,可同时心又悬得高高的,因为她知道,这事还没完。

果然,就听景承昭继续道:“不要什么?说清楚,你知道,本侯想问什么。”

景承昭声音冷酷,没得商量。

岁晚下意识攥紧裙摆,只觉自己站在独木桥上,前有恶狼,后有猛虎,进退不得。

不管承不承认,似乎下场都不好。

她倒是想装死到底,用沉默对抗,可景承昭非要给她验身,她也是反抗不得。

验完之后,必然能看出她不是处子,结果就如景承昭所说,是要被发卖出府的。

可她自有记忆以来就一直待在侯府,上辈子也是如此……

出府?

看似天高海阔,可岁晚却只觉惶恐,不知该往何处走,也不知该如何生存。

岁晚怕了,鸦羽般的睫毛不断地扇动着,如同被蛛网缠住后还在垂死挣扎的蝶,不经意地撩拨着另一个人的心。

岁晚低声弱弱道:“侯爷,奴婢、奴婢……”

岁晚紧闭双眼,咬牙准备承认。

要是认了,说不得还能让景承昭看在两人有了鱼水之欢的份上,网开一面,让她能自请出府,多多给些银子打发,总比直接发卖出去的好。

且万一自己求饶,求到了侯爷的心坎上,让侯爷心软了,说不得就不必出府,还能留下来呢?

大不了换个院子呆着,只要能留在侯府,总比去外面风吹雨打的好。

想明白这一点,岁晚就准备松口了。

“侯爷,其实那天晚上……”

“砰砰砰!”

就在这时,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。

景承昭正等着岁晚的回答,突然被打断,面色一寒。

“何事!”

敲门声停下,然后是老管家德权叔的声音,带着些无奈。

“侯爷,小人不是故意要打扰您,只不过外面来了客人,户部尚书千金林琅妤登门,说是来认亲的,还拿了信物。”

“林小姐说她是老侯夫人的外甥女,也就是侯爷您的表妹,小人无法确定,又不敢耽搁,所以特来禀报。”

林琅妤!

这三个字落入耳中,犹如惊雷耳畔炸响,岁晚刷地一下瞪大水眸,不敢置信地看向紧闭的屋门。

林琅妤……表小姐怎么来了?

光是听见这个名字,岁晚就不由得一阵胆寒。

整个人先是被恐惧笼罩,紧接着还算清晰的脑子突然变成一团乱麻。

她不明白,林琅妤为何会在这个时候登门?还是来认亲的?

上辈子不是这样的林琅妤认亲是在今年冬季。

不仅岁晚惊讶,景承昭面上也闪过一抹诧异。

户部尚书千金林琅妤?

他知道这人,只不过都是林家千金了,又怎能和自己母亲扯上关系?

林夫人他又不是没见过,可跟母亲没什么亲戚关系。

那林琅妤登门认亲是怎么回事?

景承昭面对岁晚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