思来想去,宁千雪还是屈服了。
实在是她从未受过这种苦。
而且她并不觉得自己告诉宁钦桓有什么影响。
宁钦桓知道了又如何?
虽然父亲回来可能会因为这件事情骂自己一顿,但宁钦桓已经知道那位是谁了。
自己再隐瞒下去也没什么意义,但苦头却是真的要吃的。
宁千雪很快就有了决定。
她撇了撇嘴:“我说就是了。”
“一开始是那边转过来的,父亲刚开始也不肯答应,而且很害怕,但你也说了,咱们淮南侯府现在正在走下坡路。”
“父亲也不希望看着好不容易经营起来的侯府逐渐败落,所以才……”
说到这里的时候,宁千雪顿了顿,突然开始倒打一耙。
“说起来都怪你!”
“谁让你是个纨绔,撑不起淮南侯府的门面?”
“而且这次要不是你突然出手坏了咱们的好事,我们早就成功了,父亲也不会被叫去问罪……”
“你说什么?父亲被叫去怎么了?”宁钦桓一下子又抓住了重点。
宁千雪被问了,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,表情有些不自在。
宁钦桓继续追问:“问你话呢,父亲去见他们了?”
被问得烦了,宁千雪干脆破罐子破摔,点头道:“是是是,没错!”
“父亲确实去了,还不都怪你!”
“要不是你把咱们的计划给毁了,父亲怎么可能会被叫过去问话?”
“毕竟这次的事情我们可能计划了许久,都怪你!都怪你!”
宁千雪直接发起了脾气。
宁钦桓却直接冷下脸。
不知为何,心里有一种不祥的预感。
他知道景承昭不是那么好算计的人。
而自己去见景承昭这事儿说起来做的是有些过火的。
虽说他向来纨绔,有一层不靠谱的伪装,勉强能替他遮掩。
但景承昭这么精明的人,难道真的没有发现异常吗?
若发现了异常,那父亲这个时候和那边的人见面……
宁钦桓越想越觉得事情恐怕不妙。
……
绥安侯府,景承昭的书房。
墨竹神色匆匆地迈步进了书房,抬手禀报道:“侯爷,书砚回来了。”
听见这话,景承昭抬头就瞧见一个书生模样的男人跟在墨竹后面。
景承昭放下手里的毛笔,直接开口道:“有消息了?”
书砚点了点头。
墨竹立刻站在一旁。
书砚也没废话,开口便道:“属下跟着淮南侯,一路到了醉仙楼。”
“淮南侯夫妻一起去的,他们去见了一个人,他们进了雅间,属下是趴在屋顶偷听的。”
“那人身形嗓音瞧着像是太监,应该宫里头出来的,但属下没见过。”
“不过,属下偷听了他们的谈话,他们提到了主子您,还提到了一个人覃太妃。”
听到“覃太妃”三个字,景承昭面色微沉,心里已经有了猜测。
……
“你要带我去哪儿啊?”
岁晚跟着丫鬟珠儿走了好一会儿,终于到了侯府的后门。
一切都跟她计划的一样,但直觉告诉岁晚有哪里不对劲。
想到这儿,岁晚忍不住。
一路上都没瞧见梅香,也不知道梅香有没有及时听到燕水阁的动静。
要是梅香跟自己错过了,那可怎么办?
岁晚心里正担忧着,已经跟着珠儿到了门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