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也终于明白了侯爷的意思
到底要对岁晚如何处置,得把岁晚的意图查清楚之后再说。
若对绥安侯府没有危害,自然是好事。
可要是有,想来以侯爷的脾气,也不会轻易放过岁晚。
不过墨竹对岁晚有信心,他觉得岁晚必定是能逃过此劫的。
……
淮南侯府。
“如今是装都不装了是吧?”
宁钦桓看着恼羞成怒的淮南侯,脸上满是讥讽的笑。
淮南侯瞧着他这副样子就觉得心生厌烦:“你还有脸笑!”
宁钦桓哼了一声,眼神冷冷地扫过孟氏跟宁千雪,眼中满是轻蔑与不屑。
随即,他的视线落到了淮南侯身上,直勾勾地盯着对方的脸,突然问道。
“父亲,你还记得母亲吗?我说的是我的亲生母亲,你的发妻,你还记得吗?”
此话一出,屋子里瞬间静了下来。
孟氏面色有一瞬间的难看,不过很快就被她遮掩住了。
她看向宁钦桓的眼神充满厌恶,还有一种看秋后蚂蚱般的得意。
宁千雪却有些忍不了:“好端端的提那个死掉的女人做什么?晦气!”
宁千雪正想开口,却被孟氏眼疾手快一把拽住。
孟氏朝她无声地摇了摇头,眼神示意让她看淮南侯。
宁千雪看了一眼,随即勾了勾唇,心想宁钦桓这是自讨苦吃。
只见淮南侯满脸阴郁,声音沉沉地透着冷意。
“你别给我转移话题,如今是在说你的事。”
宁钦桓嗤笑一声,脸上露出畅快的笑:“好吧,那就说我的事。”
不等几人反应过来,他当着几人的面直接走到主位上坐了下去。
在几人不可思议的视线下,宁钦桓抬着下巴缓缓道。
“父亲,既然你说是说我的事儿,那咱们就把话说清楚,今天这事儿就当是我做错了,就当是我要故意毁了淮南侯府吧。”
“不过那又怎么样?淮南侯府是我的,那我是要毁了它还是壮大它,都是我的自由。父亲,你以什么样的立场指责我?”
“你……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?”
淮南侯气得抬手就指着宁钦桓骂了一句。
“你这个逆子!淮南侯府是老子的,什么时候变成你的了?老子还在呢!你确实是淮南侯府的世子,但还轮不着你来当家作主!”
宁钦桓脸上笑意一收。
“是吗?父亲,要是我没记错,咱们淮南侯府的房契地契似乎都在我母亲娘家,在我舅舅手上。”
“我母亲离世前也特意交代过,那些地契房契都是我的,跟其他任何人都没有关系,包括父亲你。”
“毕竟当初这地契房契是你亲手交给母亲的,父亲还记得吗?”
此话一出,淮南侯面色一僵,孟氏的表情也有些难看。
宁千雪不明所以,只觉得宁钦桓不知是不是喝多了在那里胡言乱语,她赶忙站出来说道。
“宁钦桓,你是喝多了吧?淮南侯府的房契地契怎么可能在你手里?父亲才是淮南侯府的主人,你别在这里耍酒疯!”
宁钦桓像看小丑似的盯着宁千雪。
“看来你不知道?也罢,这件事你不知道,想来是有些人还要些脸皮,没有告诉你?”
“但你总该记得,你母亲当年是怎么入的淮南侯府的门吧?又是怎么卑微讨好、摇尾乞怜地求我母亲收下她的?”
宁千雪面色一僵。
虽然当初她年纪还小,但母亲带着她屈辱地入侯府门、认祖归宗的事情,她是记得的。
这些年她一直有意想把这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