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承昭也觉得有些渴,接过了墨竹递过来的杯子喝了一口,嗓子果然舒服了些,然后把杯子递过去。

墨竹赶忙又倒了好几杯。

景承昭喝完之后,才开口说话:“我怎么了?你们怎么都在这杵着?”

青石抢在墨竹前头说道:“侯爷,您和岁晚说什么了?岁晚是不是对您做了什么?您当时突然就晕过去了,属下们都吓坏了。”

墨竹惊讶地看了青石一眼,这话说的搞得好像真是岁晚对侯爷做了什么似的。

不过想到当时书房里确实只有侯爷和岁晚两个人,侯爷这晕倒又来的蹊跷,岁晚确实很有嫌疑。

墨竹到底是没把这份不满说出口,然后认真地看着景承昭。

而景承昭听见青石的话,特别是听见岁晚的名字,莫名心口就是一痛。

他下意识抬手捂住了心口,同时脑子里有一个画面闪过

第95章 噩梦美梦

岁晚被一根白绫挂在房梁上,自己似乎亲手把人给放了下来。

可是那触感十分真实,僵硬冰冷,那不再是岁晚,而是岁晚的尸体。

岁晚死了。

景承昭还记得那张苍白如纸的脸,就是岁晚。

“怎么会这样?”

景承昭表情有些难看。

这些场景从哪儿来的?

像是做梦,可这个梦太真实了。

按理来说,做的梦在醒过来之后都会立刻消失,再不济也是模模糊糊,可自己却记得很清楚。

包括梦里看见岁晚被挂在房梁上时,自己震怒的心情,以及把人放下来后,那令人不容忽视的触感,还有那张惨白的小脸。

甚至梦里的心痛,似乎也开始蔓延全身。

梦里的自己几乎已经快要失控,可那种痛彻心扉的感觉到底从何而来?

景承昭很不理解岁晚什么时候对他这么重要了?

岁晚只是他绥安侯府一个小丫鬟而已,非要说有什么不一样,顶多就是祖母留下来的小丫鬟,除此之外,没什么特别的。

话虽如此,可景承昭脑海中又浮现出另一个画面,是那个旖旎缠绵的梦。

梦里那个人似乎也是岁晚,自己像是被水蛇缠上的,温存触感,仿佛也从梦里跑了出来,缠在景承昭的身上。

岁晚那张惨白如纸的脸和巧笑倩兮的脸不断在脑海里变换着。

景侯爷呼吸重了几分,他怀疑岁晚对他使了什么手段,还是怪力乱神的那一种,不然自己怎么会变得这么古怪。

“侯爷?侯爷,你怎么了?”

墨竹看侯爷这个样子,有些担心地问了起来。

墨竹的声音把景承昭从那天上地下来回变幻的情绪中叫了回来。

等回过神,额头以及满是冷汗,他下意识抬手擦了擦。

墨竹有些担忧地说道:“侯爷,你突然晕倒,不会真的跟岁晚有关吧?”

景承昭皱了皱眉:“跟她有什么关系?”突如其来的否认让墨竹跟青石都有些反应不过来。

这要是没关系,侯爷刚刚那副样子又是为什么?还不等两人多想,景承昭便直接问道:“岁晚呢?”

景承昭只记得自己当时是在质问岁晚为什么对林琅妤那么上心。

他当时也确实怀疑了岁晚的身份,当时岁晚说什么来着?

说她做了一个梦,梦见林琅妤要杀了她,不,已经杀了她。

岁晚还说她不想再死一次。

实在荒谬!

可不知为何,这个想法刚刚升起,脑海中就出现岁晚悬在梁上的身影。

景承昭的心莫名一沉,那种悲痛的感觉再次遍布全身。

景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