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景焕和乔斯佰进了会议室,本?来站在一旁待定的女仆,在沏好茶后,也?被于塍摆了摆手叫出去。
于是,房间里只剩下了林满杏、于塍、薛理三个人。
没有人再顶嘴气他,于塍的脸色勉强好了些,但当他又看向面前这个捧着重新倒满的橙汁杯、傻不愣登地坐在那?里,连个屁也?不知道放的小丫头?片子,于塍心头?那?股火气顿时就又上来了。
不是,这个死丫头?到底有什么本?事?能让那?个混账言听计从?的,甚至还愿意?为了她滚回来重新做他的继承人。
对于于景焕乖乖回来继承家业,于塍当然是乐意?看到的,可他不乐意?看到于景焕是为了一个女人这样?。
这只会让他想起于景焕那?个没用的爸,想起他那?个怎么在葬礼上给?老婆殉情,甚至还想着把他唯一的孙子也?一起带走的情种儿子。
“你应该知道我?是谁吧?”于塍沉着张脸,老人脸上皱纹沟壑纵横,几十年的掌权让他即便到了古稀之际,也?依旧精神矍铄、气势威严。
他一边问林满杏,一边端起面前的茶杯,拂了拂茶沫,一副游刃有余的审讯姿态。
“我?知道,你是于景焕的爷爷,于景焕跟我?说?过。”林满杏回答。
刚才在房间里,林满杏就听见于景焕跟她说?,之前那?个在门口叫住他们的老人,就是他的爷爷。
但是林满杏有些奇怪,这个人和她想象中长得不太一样?,有什么问题就直说?,林满杏一向这么实在,所以她又问:“但是,你的头?发?不是被于景焕烧光光了吗?你的头?现在不应该是卤蛋吗?为什么你还有这么长的头?发??”
“噗!”
还没来得及被细细品味的茶水顿时被人喷了出来,仿佛农田里的小水泵喷灌植物一样?洒满在面前这张书桌上。
最大的耻辱被人说?中,于塍刚绷紧的脸和端起的姿态,一下子就又破功了,他吹胡子瞪眼地看向林满杏。
“什么卤蛋,你才是卤蛋!那?臭小子都跟你说?了什么!”
林满杏没有立刻回应他的话,她只是抿了抿唇,看着自己手里头?这杯果汁,眼神有些痛心。
虽然很不舍得,但林满杏还是毅然决然地把那?杯子放在桌子上,接着她站起身,将?椅子往旁边挪了挪之后,才重新坐回去。
但到这里,她还是没有回应于塍的话,而是将?视线落在了坐在另一侧,神情有些复杂的男人身上,她问:
“你要把椅子往后挪挪,不然他吐口水会吐到你身上的,会脏脏的。”
薛理沉默:“”
他不用想都知道,林满杏这话一出,坐在主位上的老人又会气成什么样?。
但她说?得又确实有道理,薛理也?觉得于塍喷茶水很脏,尤其是他还是个老东西,牙口黄,口腔里的细菌不知道比普通人多多少。
于是,薛理同样?站起身,他先是跟走过场似的,对于塍说?了句:
“老爷子,理解一下。”
然后,话音落下,薛理单手握住椅子扶手,把椅子往另一侧拉得更远了些,又落了座。
看着这一幕,于塍的火烧得更旺了,他气得又重重地拍了两下桌子。
“薛理!搞清楚,你是哪边的!”
这么几回下来,于塍也?算是知道乔斯佰说?的“那?位林小姐是个傻子”这句话的含金量是一点也?没有打折。
这死丫头?真就是个傻子,一个没有眼力?见更没有脑子的傻子。
这么想着,于塍也?懒得再摆谱,绕圈子给?她什么下马威了,他怕林满杏没下马,他就先被她给?气撅过去了,他也?没有再开口问那?些他早就让